木九久天天流水兒一般的補品補著,雨季也不出門,身形竟有些豐腴起來,面板越發的白皙水潤,本來如畫的五官更加醒目明朗。
木九久那周身冷凝的氣勢在孩子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釵環上的珍珠墜子在她腮邊輕輕搖動,那唇角的淺笑、溫柔的目光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
雲沐風吃兒子的醋了,恨不得躺在那裡是他,同時他也很感謝這小子,若不是他,木九久那天夜裡看到那情景恐怕早就轉頭走了。
木九久感到視窗有陰影駐留,側頭看去,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對上雲沐風那幽怨而委屈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動,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他趴在梅兒身上求歡的情景。
眸色漸冷,她忙轉頭繼續給煜哥兒扇扇子,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處理和雲沐風的關系。
進去沒進去重要嗎?他對別的女人動了心、動了性,若不是她及時出現,人家早就如願以償了。雖然是在藥物的驅使下,但是她還是需要時間來淡化這件事的陰影。
木九久可不知道雲沐風當時看到的她,因為她當時在賬本上看到的都是銀子,沉浸在用這些銀子如何把煜哥兒養大成人、娶妻生子的構想中。
雲沐風見木九久見到他臉頓時冷下來,眸中閃過受傷,這個小東西!氣性怎地如此大!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兩個人總得有個人要先妥協。
雲沐風無力的垂下頭,為何每次服軟認錯的都是他,難道她就都對嗎?
雲沐風抬步進了屋,見木九久連眼皮也沒抬一下。他腳步遲疑了一下,想轉頭回去,但還是抿了抿唇朝軟塌走去。
房間內伺候的採詩和陳氏,忙互相遞了個眼色,退了出去。這幾天主子們鬧別扭,她們也不好受啊,尤其是陳氏,木九久自己帶孩子,這個奶孃都要下崗了。
雲沐風輕咳了一下,耐著性子道:“也該消氣了吧?”
木九久剛才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腳步的遲疑,知道他不情不願,別過臉不想說話。
雲沐風試著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扭了一下躲開,雲沐風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最後握了握拳垂下去。
木九久深呼一口氣,冷靜的道:“我想我們也該談談了。”
雲沐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漸漸的下沉。
果然,木九久道:“我覺得我們不合適,雨季一結束,你離開這裡吧。”
雲沐風心中痠痛,冷笑:“我們孩子都有了,你說不合適?那煜哥兒怎麼辦?你不想要他了?”
木九久立刻挺直了腰身,全身的毛“唰!”的都炸起來,做出防禦的神情,“煜哥兒當然跟著我!你堂堂睿親王,想給你生孩子的女人有的是,你就當沒這個孩子!”
“呵呵!”雲沐風被她氣笑了,“天下哪有父親在,兒子跟著母親的道理?你要煜哥兒沒有父親的疼愛?”
木九久冷嗤一聲道:“誰說煜哥兒沒有父親疼愛?有母親在,想要什麼樣的父親沒有?”
“你!”這次雲沐風可是真怒了,臉上都快結出霜了,“孤王還活著,你要帶著孤王的兒子改嫁?”
“那又如何?這很正常,”木九久說的雲淡風輕,“你能娶平妃,還公然和別的女人茍且,我為何不能找下一站幸福?”
怎麼又提起娶平妃那事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木九久怎麼就不能失憶呢?!雲沐風煩躁的蹙眉申辯道:“娶平妃並非孤王所願,孤王連麝月公主的面都沒見到就去找你了!那個梅兒,孤王是中了毒,眼前看到的都是你,難道你看到的不是孤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