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對步青雲道:“隨你!”
步青雲淡淡吩咐道:“活剮了餵狗!”
“不……”梅兒用渾身的力氣喊了這一個字,然後就沒了聲音。
士兵跑過去檢視,然後道:“死了!”
雲沐風眸色無波,淡淡的說道:“剁碎了餵狗。”別以為死了就能逃過餵狗的命運。
兩個士兵將腿已經軟到不能走路的巫師拖出了牢房,雲沐風跟在後面,進了有窗子、光線好的牢房。
雲沐風挑開巫師沉重的眼皮,仔細觀察了他的眼珠,最後目光裡露出滿意的神色,淡淡道:“不要讓他死了!”
陸乘風臉上的欣喜的神色更甚,太好了!這巫師的眼睛果然是特別的。
當雲沐風聽說巫師的眼睛特別,是陰陽眼的時候,就覺得他的眼睛肯定容易成活,所以馬上趕來看看。
幸好來的及時,來晚了巫師精盡人亡可就麻煩了。
……
木易辰沒有跟隨大船一起走,而是在半路下了船,換了快馬。
喬裝打扮、日夜兼程的先去了胡洲,見了沈家的家主外祖父,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青州衛家,見了衛家的家主自己的舅姥爺。
最後才趕回了錦城,連夜去了墓地拜祭了沈夫人,然後才從密道回了木府。 當看到形容憔悴、萎靡不振的木哲武時,木易辰著實震驚了一下,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看到父親這般模樣,以前就是在戰場上廝殺的只剩幾個人,他也沒有如此落魄消
沉。
他簡直以為看錯人了,還以為這不是他的父親是福王。
可當看到瀟灑清貴、風度翩翩的福王淺笑淡然的從外面進來時,他的膝蓋一下子就軟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心疼的放聲哭了出來,“父親!”
木哲武的面容依然嚴肅,但目光沒有了往日的威嚴淩厲,聲音也有些暗啞,“我兒一路辛苦,起來吧!”
“父親!嗚嗚嗚……”木易辰膝行到木哲武跟前,附在木哲武的膝蓋上哭起來,“孩兒以後沒有母親了,嗚嗚嗚……”
因為木易辰是嫡次子,是以自小木哲武對他並不像對長子木易峰那般的嚴苛,倒顯得和他感情親厚了些。
大手撫著木易辰帶著一路風塵的頭發,眼眶一酸,也落下淚來。 木哲文自己坐到椅子上,無耐的看著父子在那裡一個默默拭淚一個嚎啕大哭,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你看看,娶妻生子多麻煩?徒增多少煩惱事?幸虧我英明有遠見,才得
以這般逍遙自在!”
木易辰這才止住哭聲,有點尷尬的給木哲文見禮,作為一個大男人,應該有淚不輕彈,確實不應該如此失態。
木哲文彎腰把他拉起來,道:“正好你回來了,你們父子三人商議一下以後木家要如何抉擇,本王也要回西邵去了。” 木易辰用袖子拭幹眼淚,道:“您還不當自己是木家人嗎?您可是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