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被雲沐風眼裡的綠光嚇了一跳,拍掉他不老實的手,白了他一眼道:“大白天的,老實點兒!”
“你的意思是晚上可以?”雲沐風更來了精神。
“哪有這樣掐著天數的?怎麼也得四十天。”都素了這些日子,眼睛都綠了,一開葷還不把她折騰個半死?她的身子還沒恢複好,禁不住他折騰。
“唉,還要好幾天吶,好難受啊……”雲沐風一臉的哀怨,“你的大寶可要按捺不住了。”
說著,雲沐風就抓著木九久的手放了下去。“呸,什麼大寶,那個醜東西……”
“是麼?醜東西愛妃還那麼喜歡?而且這個醜東西也一樣喜歡愛妃,你看,他都……”
“別鬧了,四十天就是四十天,你忍著點。”木九久要把手縮回來,結果雲沐風不樂意,就抓著她的手來了一回,反正從窗子裡只能看到上半身,也沒人湊到近處看。
不過他們錯了,是沒人湊到近處看,可是有貂湊到近處看。
雪球跳上窗臺,不知道有琉璃擋著,想鑽進來,卻一頭撞到琉璃上,發出“嘭!”的一聲。
雲沐風正在疏解中,被嚇了一跳,一個眼刀飛過去,嚇得還在懵逼不知所以的雪球一個哆嗦,忙跳下窗臺逃跑了,鏈子拖在石地上發出“叮當”的響聲。
雲沐風咬牙道:“這個小畜生,孤王非要把它扒了皮燉湯。”
“該!誰讓你大白天的胡鬧!”木九久笑著去洗手上的髒東西。
“哼!還笑?若是為夫廢了,你可別哭!”雲沐風一臉哀怨的跟過來一起洗。
木九久瞪了他一眼,拿起布巾擦手,道:“你為何留著雪球?還不是因為它還有用?”
她可不信雲沐風慈悲心腸,養著雪球玩兒。
雲沐風酸溜溜的道:“你在擔心蘇文清?”
木九久惡寒,“我可沒說,你自己多想。”怎麼不幹脆徹底失憶算了,智空大師真多事!
雲沐風眸底閃過暗芒,如果不出差錯,公孫漠已經將人安插到蘇文清身邊。想要他的命,隨時!不過現在時機還未成熟而已。
木九久察覺雲沐風神色有異,挑眉問道:“你對蘇文清做了什麼?”
好歹她也是學過微表情的王牌特工,好歹和雲沐風相處也這麼長時間了,這觀察力還是有的。
“沒有!”雲沐風一口否認,“木易辰在起草島上的律法,孤王去看看!”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木九久望著他的背影,蹙眉,有貓膩兒!以往出去總要親她一口的,連這都忘了!
……
西邵京城,
夜幕降臨時,在繁華的大街上,幾個家丁、打手打扮的人舉著刀劍、長棍追趕著一個衣著鮮亮卻十分狼狽的少年。
少年披頭撒發卻衣衫淩亂,嫩綠色的錦袍下沒有穿褲子和鞋子。光著腳抱著頭四處逃竄,在地上留下斑駁的血跡。
行人不知發生了何事,紛紛驚叫避讓。
眼見著後面的人離那少年越來越近,少年更加驚慌,腳下一扭,“哎吆”一聲,摔了個大馬趴。
後面的人追上來,一陣拳打腳踢、棍棒伺候,嘴裡罵著:“你這個白眼狼,還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