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吃力的撩了撩眼皮,配合的張嘴喝藥。一碗藥喂下去,她苦的皺著眉頭。
施嬤嬤忙取了蜜餞喂給她,“夫人放心,幾個公子小姐都是懂事的,您好好養身子。”
沈夫人覺得恢複了些力氣,望著窗欞上的月色,輕輕的道:“我一定要等大將軍回來,看他平安無事我才安心。”
施嬤嬤想說什麼,眼淚就不聽話的滾下來,忙轉頭擦了眼淚,回過頭勉強笑著道:“夫人安心調養,定會康複的。”
沈夫人知道施嬤嬤是在安慰她,淡淡的苦笑道:“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一口氣強撐著罷了。終是我對不起他,夫妻一場,臨走給他個交待才是。”
“夫人!”施嬤嬤哭了出來,抓住沈夫人的手,“苦了你了!你太苦了啊!”
沈夫人唇角抽了抽,緩緩閉上眼睛。施嬤嬤以為她乏了,睡著了,就熄了燈,自己坐在床邊守夜。
木易辰與木易峰議完事,天色已經泛白,不忍打擾沈夫人休息,在她房間外磕了三個頭,才毅然決然的出了府,騎上快馬,披著微涼的晨光出城東去了。
雲承離一起床就收到木易辰第一個出城的訊息,勾唇笑道:“木家就如此缺錢嗎?裡面定有內情。”
? 小喜子伺候著雲承離穿上龍袍,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連西邵都要是皇上的了,他到哪裡也逃不出皇上的手心。”
雲承離非常受用,那笑容讓窗外的春花都失了顏色,拽下腰上的玉佩扔給小喜子,“拿去玩兒吧!”
“謝主隆恩!”小喜子喜不自勝,跪地謝恩。
雲承離龍行虎步的出了寢殿,左通、右達已經在殿外聽命。雲承離出來,二人就緊隨其後。
“可有西邵和安王封地的訊息?”雲承離走在前面,淡淡的問後面的左通、右達。
左通恭敬的道:“談判擱淺,現在正在備戰。”
雲承離腳步一頓,回頭道:“這是木哲武的軍報還是王參軍的訊息?”
左通道:“是王參軍的訊息,木哲武的軍報還沒有到。”
雲承離滿意的點頭,轉身繼續走,“安王和睿親王在做什麼?”
右達道:“安王突然吐血,請了睿親王去醫治,中間醒了一次,又暈厥了過去,世子要侍疾,請了假不來上朝了。”
雲承離笑的舒心暢意,道:“既然安王病重,那就留在京城養病,別回西南封地去了,畢竟京城大夫和藥材都是最好的。”
左通道:“父子兩個都在京城,這不太可能吧?安王世子肯定要回去主持大局的,畢竟西南連連戰事。”
右達瞪了左通一眼道:“安王病重,世子怎麼能回去,安王就這麼一個兒子,肯定在身邊侍疾的啊。”
主僕幾人說著,前方就到了清心殿,上早朝的官員都在裡面等著了。雲承睿道:“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現在主要是千機閣和北月秘密軍隊,朕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不然朕這心裡沒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