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點頭道:“這東西鼻子很靈,當初蘇文清就是靠它隨時能找到王妃的。”
陸乘風的臉上還有紅斑,被海風一吹還癢的厲害。若不是主上給他下了獨門癢癢粉,他才不會交代主上和王妃的過往。
韓瀟聞著腥鹹的海風,道:“木易辰的貨是用船運來的,走海路是最快捷的方法,應該沒錯的。” 他手裡還拿著偷來的木易辰的袍子,手指頭還腫著。若不是主上卸了他身上所有的關節,讓他成了一堆肉泥,他才不會把主上與木九久的悲歡離合用說書先生的口吻詳詳細細說了一遍。當然把自己被採詩
色誘、吃幹抹淨的事省略了。
安王蹙眉,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到底去哪裡找木九久呢?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去找安王算賬,可安王因為得知沈夫人命不久矣的訊息而吐血暈厥。拿出了師傅給他壓箱底兒的救命丸藥都給了安王服下,好不容易讓安王在最短時間內醒來,安王卻說木九久心思
縝密,在西南海域和木易辰碰了頭就把安王的人遣回來了。
所以安王也不知道木九久具體的落腳點,然後把一份翻譯好的手劄給了他,就又暈了過去。
“總歸在南方的某個地方是沒錯的,賣舟南下!”雲沐風將雪球扔給韓瀟,鏈子卻握著他的手裡。
左不過木府留有人手,現在木府風雨飄搖,木府肯定還要送人出京,而去處肯定不言而喻,只要他們動,他的人就會跟上。
陸乘風為難的道:“主上,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船不好僱,不如……”
“嗯?”雲沐風一個眼刀子甩過來。
陸乘風打了個激靈,忙道:“是,是!”
韓瀟抱著雪球,給又一次死裡逃生的它順著毛,幸災樂禍的道:“你還不聽話,小心癢死你!”
陸乘風狠狠瞪了韓瀟一眼,正要回嘴奚落他幾句,目光卻在他身後的十條大船上停住。
大船上燈火通明,每條船上的管事,指揮著下人往船上裝貨。
大管事記錄著上船的貨物,催促道:“快點、快點!二公子一到,我們隨時出發!”
“主上!那是木易辰的大管事!”陸乘風目光中露出驚喜,他認識那個大管事。
雲沐風側頭看向碼頭的方向,碼頭上忙碌熱鬧的十條大船分外顯眼,冷冷道:“那又如何?”
運南方海邊的貨品來北方賣,帶著北方的特産賣給南方,這不是商人正常的手段嗎?
韓瀟異常興奮的道:“主上,我們跟木易辰的船走就是了,何必要花費銀子僱船呢!”您不是失憶,是傻了吧?
雲沐風思索了片刻道:“誰知道木易辰何時出發?木易峰雖然已經出了大獄,但沈夫人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他是一刻都不想等了,腦子裡的人兒呼之欲出,可就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他覺得不記得那份情,可心中就是滿滿的。 再這樣下去,他非要瘋掉不可,他恨不得馬上抓住他的那個小王妃,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然後讓她還回他所有缺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