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一把扯開窗前搖搖晃晃的那個黑衣人,踹開窗子帶著幾個黑衣人也跳了進去。
可是,屋內空無一人。
十幾個人面面相覷,處於懵圈中:明明剛才有聲音啊!
“人呢?”為首的黑衣人,四處掃視著。門外和窗外都是他的人,難不成從屋頂逃走了?
他抬頭看了看屋頂,瓦片安好。
卻從房梁的陰影處伸出一隻手,灑下一把粉末。
“閉氣!”
“撤!”
眾黑衣人見事情不妙想逃,可是轉身之際卻愣住了,門窗處已經被幾個同樣打扮的人給堵住了。
“你們是……”還沒說完,他吸入一口甜香的氣體,眼前一黑,直直仰倒在地上。
其他人想殺出去,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頭腦,搖晃了一下暈倒了。
剛才淘氣的黑衣人嘿嘿笑道:“還想暗殺我們福王,真是異想天開!來人,都扒光了,送到王爺的藥蘆去煉蠱蟲!”
木哲文此時卻從暗道出來,優哉遊哉的朝木哲武住的院子走去。
這談判的府邸是他手下一個參將的院子,他來以前已經做了充分的瞭解,對裡面的機關密道甚是瞭解。
木哲武心裡煩躁,卻在花園裡散步。四處沒有燈火,只有淡淡的如銀的月光撒下來,給周圍的景色蒙上一層朦朧的光輝。柳枝輕擺、花影婆娑,不知名的蟲兒鳴唱著夜曲。
這樣美好的夜色,他卻無心欣賞,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月亮,思念擔憂著遠在京城的沈夫人和木易峰。他不知自己忠心為國,如今不知怎麼卻到如此境地。
他一生徵戰沙場,為國立下無數功勞,自問坦坦蕩蕩,無愧於心。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沈夫人,時常讓她獨自撐著家、擔心受怕……
突然,從荷塘處隱隱傳來女子說話的聲音:“那木九久一個野種,自知見不得人才逃走的……”
木哲武本來想轉身走開,但聽到木九久的名字,腳步頓住,往前走了幾步,側身躲到一棵粗大的榕樹後。
荷塘邊有兩個婦人在挖藕,他認識這兩個婦人,她們是安王府給他的廚娘,想必是給明日的飯桌上添菜。
她們二人,一個站在荷塘中挖藕,一個在岸邊洗去藕上的泥。
挖藕的婦人道:“不要胡說,她木九久沒什麼,別壞了咱家王爺的名聲。”扯出一截藕,卻扯斷了,可惜的“嘖”了一聲,把那截藕扔上岸。 岸上的婦人撿起藕,探出身子在水裡洗著,嘴裡卻道:“咱家王爺的名聲早就壞了,那木九久失血快沒命了,需要血親之人推功過血,咱家王爺卻不顧性命把血給了她,她還活了,你說誰傻?安王府的人誰
不知道此事?就是那福王和睿親王也是預設了啊!” 挖藕的女子往岸邊走了兩步,小聲八卦道:“你說咱家王爺幫助木九久逃走是不是因為木九久和睿親王其實是堂叔侄女?這可是不對的啊!將來那孩子生出來,怕是個怪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