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在談判桌上,不知內情的人驚詫的目光在木哲文、木哲武臉上流連。
正如他們的名字一樣,木哲文留著短髯,面容白淨、目光淡然,文質彬彬中透著富貴高雅,還帶著不問世事的灑脫和濟世救人的慈悲。儼然一副富貴閑人的瀟灑模樣。
而木哲武沒有留胡須,膚色因為常年行兵打仗而呈小麥色。目光威嚴冷凝,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肅殺之氣。他一個目光就如同射出千萬支羽箭一樣攝人。
即使二人氣質相差甚遠但也沒妨礙大家認出這二人長得一模一樣,神色都有些詭異的複雜。
一聲嗤笑,打破了異常古怪的氣氛,“王某當真是長了見識,福王殿下與木大將軍相隔千裡竟然長的一模一樣,真是巧啊!”
木哲武淩厲的眸子向他,冷聲道:“王參軍,此時不是玩笑的時候!”
這王參軍是皇上的人,隨軍來此一定把木哲武和木哲文的底細摸了個通透,此時在這裡裝模作樣著實讓人惡心。
木哲文卻捋著鬍子笑道:“劉參軍有所不知,這是巧合,也不是巧合,本王正是木家四十年前被人擄走的孩子。”王參軍本來因為被木哲武喝斥而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此時聽木哲文自己承認,假裝驚訝,道:“那福王豈不就是木府的大公子?是木大將軍的同胞兄弟?哎呀!怪不得您失蹤這麼多年,木府大公子的位置一
直留著,木大將軍也只能是二公子,可他卻當著長子的責任,真是受盡委屈啊!”
此話說的是為木哲武抱屈,可卻暗示木府早知道福王就是木哲文,所以才把大公子的位置留著。這是明顯告訴大家木家和西邵早有勾結。
豈不知都是王老夫人為了壓制木哲武一房而
木哲武虎目微眯,冷聲道:“現在是談兩軍對壘的時候,王參軍這是要談本將的家事嗎?”
“二弟莫要生氣,你我身份在此,家事也是國事了。”木哲文淡然淺笑,他雖然心疼木哲武,但此時他只能站在西邵的立場上。木哲武越受雲承離的懷疑打壓,對西邵越有利。
南月新皇顯然是要除掉他,若不是還指望他攻城略地,恐怕京城的夫人和子女早就被滅了口,而木哲武也早就以通敵叛國的罪名被處死了。
此時逼上一把,木哲武若是反了南月,歸順了西邵,好歹他和隨行的那些子侄、親信能保住條性命。
木哲武卻不知木哲文心裡的彎彎繞繞,只當他為了離間南月將士,而將他逼上絕路,淩冽的眸子怒視著他。
參加談判的南月將士開始狐疑的竊竊私語起來,早就聽說木哲武與木哲文暗地裡勾結,還在京城放了蠱毒,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這一模一樣的長相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樣的談判還談個屁!”一個將領拍案而起,看向木哲武的目光裡透著憤恨和鄙夷。此話讓木哲武渾身一繃,下意識的就按住了腰間的長劍,也站了起來。他修長魁梧的身軀傲然而立,窗子裡吹進的風吹的他的袍角上下翻飛,更是替他增添了一絲輕寒的氣息,卻又帶著幾分威武不屈的氣
節。
木哲文也站起來道:“我們是很有誠意的,既然貴方意見不統一,那還是商議好再議,我們先去休息一下。”
說著率先出了屋子,他以退為進,態度不卑不亢,神態自若。那成竹在胸、閑庭信步的樣子,儼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地盤。
這看在南月有些將士和官員眼裡,更家刺眼,看向木哲武的目光充滿了戒備和問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