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哲武此時在西邵邊境和西邵軍隊對峙,只等著一個導火索,來引爆這場戰爭。
和西邵軍隊雖然沒有明面上的戰役,但暗地裡也較量了多次。一開始因為西邵邊境山高林密,都是瘴氣林子,南月軍隊吃了不少虧,但將斥候撒出去,摸清了地形,就有了應對之策。
加上地方守軍裡有很多熟悉西邵套路的人,而公孫漠也派了千機閣經常在西邵邊境活動的人暗中協助,木哲武很快就熟悉了軍情、成竹在胸。
可是京城的緊急快報一封一封的傳來,先是景王血洗了木府,雖然主子孩子們沒事,但也死了不少人。然後是官員的彈劾、汙衊,木易峰被關入大獄……
木哲武心急如焚,不知道沈夫人帶著笨重的身子,如何支撐風雨飄搖的木府。他恨不得肋生雙翅,趕回京城,用寬厚的肩膀撐起那個家。
同時,他那一腔保家衛國的熱血也涼了,他帶著兵士血灑疆場,可是新皇呢?竟然明晃晃的陷害他!
瘟疫的事新皇最知情,如今卻借題發揮,要陷他木哲武於不忠不孝之地,這是要滅他木家啊!
沈夫人命人隱瞞了她曾經中毒傷了肺部、性命岌岌可危的訊息。不然木哲武肯定會不顧軍令,連夜趕回京城的。
而沈夫人難産、歷盡兇險生下兩個公子的訊息好沒傳到這裡。訊息傳遞太慢,讓木哲武急的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得到的訊息,蘇文清和木哲文也得到了。蘇文清在木哲武軍營裡呆了一年多,對他還是有敬佩之心的。木哲文雖然站在西邵的地位上要與木哲武為敵,但心裡對這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兄弟也是有感
情的。
所以雙方只是嚴防自己國家的防線,處於觀望狀態,並沒大的沖突。
西邵帝倒有大戰一場、甚至一統天下的野心,可想無奈他中風情況越來越嚴重,朝政被蘇文清和木哲文控制著,他漸漸力不從心,只能眼斜嘴歪的躺在龍床上流著長長的涎水發怒。 派出去尋找長生之方的人也如同石沉大海,隻字片語的訊息也沒傳回來,他把失去長生機會的罪責都加在蘇文清身上,如果不是這個不孝兒吃裡扒外護著木九久,他早就拿木九久找雲沐風換來神女幽瞳了
!
“不孝子!”西邵帝用拳頭垂著床,現在他就是手和嘴能動了。
皇後端著湯藥走進來,溫柔的道:“皇上,太子這是又惹你生氣了?”
西邵帝冷眼看她一眼,歪著嘴,含糊不清的道:“若不是他朕現在都重生了!”
隨著他嘴的一張一合,清亮的口水從嘴角留下來。
皇後見了,胃部一陣翻湧,回頭掩著嘴幹嘔起來。
“你!”西邵帝氣的鬍子亂顫,“你個賤人!竟然嫌棄朕?!”
自從他躺在病床上,脾氣是越來越壞,別說對宮人,就是對皇後、宮妃和太子也是張口就罵。
“臣妾不敢!”皇後紅了臉,她也不想啊,可是看到他流口水的樣子就是惡心!和自己鮮嫩的小成子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不敢?!”西邵帝氣急,上官皇後嘴上說著不敢,可神色裡滿是厭惡,他一錘床鋪想再罵,可是隻聽某處傳來“噗~”的一聲。
緊接著屋內一陣惡臭,西邵帝感到臀部一陣熱乎乎的粘稠,自己也皺起了眉頭,他又拉被窩裡了。
皇後是真的忍不住了捂住嘴,招手叫來宮女太監,指指床上的皇上,示意他們收拾好,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了皇上寢殿,扶著門口的柱子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