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想了想又吩咐道:“一會兒去偵察的時候,帶上幾個土人,他們生活在山林裡,應該比本地的居民更瞭解島嶼和密林裡的情況。”
今天瘋狂的磕頭,還有昨天被土雷炸出的石塊砸中,有不少土人受傷。
木九久訓出來的兵都會醫傷,不一會兒就處理妥當。
那群土人自然是千恩萬謝,感謝神靈賜藥、醫傷。
又搬出很多吃食和粥給他們吃,他們一擁而上,直接用手。有婆子看不過,教給他們如何用筷子,如何用碗。
可是他們把個筷子用的到處飛,最後還是用手來的自在,把碗裡的粥直接倒如嘴裡,弄的臉上、頭發上到處都是飯粒。砸吧著嘴,把飯粒拿下來放進嘴裡,神色異常滿足。
木九久不忍直視,對阿黃道:“你去請那巫醫進院子來見我。”
阿黃站起身,忙不跌的下樓去叫人,路上草鞋都掉了一隻,跑回來撿起來,來不及穿,直接提在手裡就下了樓。
木易辰笑道:“這阿黃也是那巫醫的崇拜者,我還想請他幫忙把巫醫請來給你看看為何總是昏迷呢。”
木九久也被阿黃的樣子逗樂了,道:“我也想一探那巫師是虛實。”
木易辰對木九久是贊賞的,昨日若是按照他的本意,把土人殺個幹淨,如今怕是土人更瘋狂的反撲。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雖然不怕他們,但時不時的暗中搗亂,也夠鬧心的。
如今木九久恩威並施、輕而易舉的就把這些土人都收服了,不光老老實實還能為他所用。
說到底,還是木九久的手段更高一籌。
很快,阿黃把巫師帶上來,巫師滿頭鮮豔羽毛,脖子裡戴著五顏六色石頭和骨頭穿成的項鏈,穿著樹葉裙,一走路屁屁和不可描述的部位若隱若現。
巫師看到木九久,先是畏懼的愣了一下,往後退了半步,覺得不妥,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後跪在地上,五體投地的行了大禮:“@#%¥……&”
阿黃在一旁翻譯道:“叩見神靈,請神靈饒恕族人的有眼無珠,不要降罪於可憐的族人。”
木九久第一次接受五體投地這樣的大禮,渾身不自在,但還是強裝若無其事,淡淡的問道:“我是神靈?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巫師眼皮都不敢抬,篤定的點點頭。
“那我是哪裡來的神靈,” 木九久漫不經心的整理著繁瑣衣裙的袖子,其實耳朵支稜起來,等著他的回答。
巫師抬起眼,審視的看著她,嘴裡念念有詞,這次連阿黃這個翻譯都翻譯不出來。
木九久心裡砰砰直跳,如果這巫師能知道她從哪裡來的,甚至可以與靈魂對話,那豈不是可以和原主談判,商量個兩全之策?
半晌,巫師滿頭是汗,叩頭抱歉的道:“神靈,小人無能,只看的出您來自非常遙遠的地方,比那天邊還要遠,比那蒼穹還要高。”
聽阿黃翻譯完,木九久心中失望,這巫師的道行還是不夠啊,但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淡然平靜的問道:“那我何時回去?”
巫師見木九久聽到這麼驚天的事竟然如此淡定自若感到非常意外,對木九久更加崇拜起來:不愧是神靈啊,這樣的訊息都能淡然自處!
巫師眼中一道詭異的光閃過,意味深長的問道:“神靈此話是想回去還是想留在這裡?”木九久淡淡一笑,把問題又拋了回去,道:“我在問你,我不相信自己是什麼神靈,必須得回神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