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正要打趣採詩幾句,就聽門外有人敲門,聲音還挺急。
“何事?”雲沐風臉色暗了下來,顯然是不爽有人打擾木九久用飯。
門外的人道:“睿親王殿下,有禦林軍正靠近此處,福王下令,大家撤離此處。”
雲沐風眸色頓寒,抱起木九久,冷冷吩咐道:“給公孫漠收拾東西,我們撤回南月去。”
說完掠出了房間,見公孫漠被清風和明月用擔架抬著也從院子裡出來。
公孫漠見到木九久略顯驚訝,看木九久的氣色不好,問道:“王妃為何在此?可是受傷了?”
雲沐風冷然道:“她為了接應我們,在行宮別院外受了傷。”
公孫漠眸中劃過一抹不自然的心疼,心裡有一種背叛了初衷的羞愧。
木九久卻因見不得沈曉曉而納悶,問道:“沈曉曉呢?”
清風道:“她在收拾東西。”
木九久肅然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要什麼東西?”轉頭對採詩吩咐道:“去把她叫過來!”
明月無語望天的道:“我們也這樣說了,可她說那是她親手為孩子準備的衣物,落在別人手裡不吉利。”
木九久看到沈曉曉抱著一個小包裹,從院子裡跑出來,也不敢猛跑,手護住小腹,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動了胎氣的樣子。
“孩子?!”木九久的目光從公孫漠臉上掃過,這家夥,半死不活的還能命中目標還真是有點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公孫漠蒼白的臉立刻紅成了豬肝,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沒、沒、沒有!我們……”
這話還真不知從何說起。
雲沐風卻道:“這是早晚的事兒,先離開這裡再說。”
木哲文帶著人過來,抱拳道:“不好意思各位,只能委屈大家先離開這裡,本王留在這裡拖延應付。”
他好歹也是這西邵的福王,手中雖然沒有兵符,但老福王的餘威猶在,皇上不敢對他明著怎麼樣。
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那個小院,天空下著小雨,他們有木九久和公孫漠兩個重傷員,只得給二人一人弄了一輛馬車。
馬車快速在林中奔走,山路崎嶇,雨中更是難行。是故車內顛簸,木九久還好,傷口沒有多大多深,又有雲沐風將她穩妥的抱在懷裡。
公孫漠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雖然清風、明月和沈曉曉都極力的設法減少他的顛簸,但傷口太長,還是痛的他渾身冒冷汗,不斷的咳嗽著,身子難受到了極點。他感覺簡直去了他半條命,當真要受不了了。
“公孫漠,”沈曉曉擔慮,“可還受得住?” “沒事!走!決不能停車!”公孫漠呼吸急切,使勁摁著心口,他有些喘不上起來,可即便如此,他也得忍住,不能在這個時候耽誤大家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