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現在的情況,就等於是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劉歷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更心狠手辣,他已經是末路。腑髒翻滾疼痛,那是毒發的跡象。
劉歷面白如紙的望著眼前兩人,鮮血,沿著唇角不斷流出。
木九久心頭一怔,這是……毒下在菜裡了?
安王、任知府和任鴻軒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詫異之色,這不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師爺疾呼,“大人?!”
劉歷眼翻白,一頭栽倒在地。黑血不斷的從口中溢位,他睜著一雙眼,死死盯著安王。
“大人!”師爺抖得厲害。
劉歷嚥了氣,到死一句話都沒有。他還能說什麼?還有什麼可說的?放下的放不下的,他都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
局勢已經很明顯,安王和任大人掌握了主動權,那些罪證只要送上京城,他劉家九族必死無疑。與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死了,這九族不九族的,他是看不到了。
“死了。”任鴻軒探了劉歷的頸動脈。
安王輕嘆一聲,俄而瞧了師爺一眼,“律郡郡守劉厲與西紹勾結,裡通外國、豢養僵屍兵,喪盡天良、十惡不赦。事情敗露後,畏罪自殺。傳本王命令,凡劉府人 殺無赦。”
“是!”安王帶的侍衛應聲頷首。
師爺的身子顫了顫,快速退到一旁。此時恨不得,變成隱形人。
木九久掏出那些證據,“都弄死了,那這些證據呢?”
任鴻軒肅然道:“上面一個字都沒有,送到太子面前,是想欺君嗎?”
任鴻軒像看笨蛋似的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木九久一愣拿出一看,果然,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不遠處的師爺,也跟著僵在當場。一封沒有字的證據,便逼死了律郡郡守劉歷。安王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瞧著跪在前頭,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奴才們和家眷們,別有深意的瞧了任知府一眼,而後揚長而去。
任知府當然知道安王的意思,有些東西是不能往外傳的,否則來日出了事,那便是大事。
任知府做事,慣來不留任何把柄。就好比這剛回到房間,準備出逃的師爺。突如其來的一根腰帶,便成了典型的護主不利,而懸梁自盡。
走出大門的時候,木九久回頭瞧了一眼這朱漆大門,從今以後,這兒就該換人了。不過這跟安王和任知府沒關系,劉歷是自殺。
“任捕頭好生厲害!”木九久對隨後出來的任鴻軒道,“幾張白紙就逼死了劉郡守。” 任鴻軒審視著她的目光道:“你易容的方法不像現在的手法,你的眼神很像我一直在找的一個人,可否讓我看一眼你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