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曉立刻像被點xue似的愣住,然後收回腳步,規規矩矩的行禮道:“臣女參見睿親王妃!”
“我已經不是王妃了,快起來吧!”木九久拉起她。
沈曉曉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一遍,“哇”的哭了出來:“王妃,您這是怎麼了?你受苦了!”
對於這個原主的閨蜜,木九久表示很無奈,正待找詞勸說。
安王道:“沈小姐,先讓王妃去沐浴更衣,處理一下傷口。”
採詩嫌棄的兩隻手指掐著雪球的尾巴,頭朝下提著它,另一隻手去攙扶木九久,“王妃。”
木九久轉身正要往外走,見公孫漠在不遠處扶著一棵樹喘息,並整理著因為走的太急而淩亂的袍角,然後才像平時一樣不急不緩的走過來。
他抬眼,看到木九久從屋內走出來,眸光微閃,笑得溫和,教人如沐春風。畢恭畢敬的俯身行禮:“在下參見睿親王妃!”
“請起吧!”木九久覺得公孫漠變了很多,以前他是平靜的、淡漠的、憂鬱的,甚至有些死氣沉沉的。如今的他竟像那初雪後的陽光,清冷中透出了暖意。
是什麼改變了他?
沈曉曉從室內走了出來,看到公孫漠就嫌棄的蹙起了眉頭,看他沒有穿披風,責備道:“喂!怎麼穿這麼單薄就出來了?生病了難受的是你自己!”
公孫漠臉色陰了下來,但他保持了很好的君子風度,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沈曉曉一看他這樣子就來氣,瞪眼道:“你不說話是何意?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何意?”
公孫漠眸低泛起了怒氣,但語氣還算平靜,“你不要無理取鬧。”
“你說我在無理取鬧?!”沈曉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雙手掐腰。
木九久饒有興味的看著二人都要臉紅脖子粗,這樣的公孫漠似乎才有了煙火的味道。
採詩扯了扯木九久的衣服,給了她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木九久眼底閃過八卦精光,和採詩繞過二人,向安王為她安置的院子走去。雪球被採詩提著尾巴,時不時用哀怨的目光看一眼若無其事的木九久。
木九久問採詩道:“沈曉曉和公孫漠發了點什麼吧?”
採詩道:“是!表小姐喜歡上公孫五公子了,但是她自己似乎還搞不清楚。”
木九久笑道:“我看公孫漠對她也有點意思,不然不會為她動情緒,以前他可是無喜無悲的樣子。沈曉曉活潑大方、神經大條,和公孫漠湊一對正合適。”採詩點頭,道:“雖然表小姐和公孫五公子自己還沒意識到,但大家都看出來了,許是因為公孫五公子的病,才都跟著裝傻的吧。夫人和姑太太也不會同意表小姐嫁給一個隨時都要咽氣,還不能行夫妻之事的
人的。”
說到夫妻之事,採詩淡然的臉上飛起一抹紅雲,她想起了韓瀟,想起了那個瘋狂但當時沒覺得美好的夜晚。那時候她一門心思的只想著把韓瀟絆住,讓木九久逃走,雖然極力勾引但並未走心。感覺到採詩的異常,木九久問道:“想韓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