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躲在一個牆角處,箭傷不了他們半分,可同樣他們也被人困得無法動彈,兩人窩了在角落,被火炙烤的蒙面巾和麵罩被汗水粘在臉上,也幸虧如此,才沒有被煙燻到。
任鴻軒將別在腰間的飛虎爪取了下來,調整著繩索,幹練、簡潔、帥氣,透著一股軍人的颯爽英姿,在濃煙滾滾的火光中,如同一塊磐石,沉穩幹練,身上散發著堅定不屈的氣息,讓人莫名的信賴。
木九久看的略一愣神,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任鴻軒瞥了她一眼,問道:“翠花,你的白貂能聽懂你的話對不對?”
“對。”木九久知道他的意思,但這麼大的火勢,她怕雪球受傷。
“能不能讓它把繩索的一頭,纏在外面某個建築物或者樹上,要高一點,還要能支撐我們兩人的體重。”果然如木九久所料,任鴻軒提出這樣的要求。
任鴻軒將鎖鈎取出,啪的一聲,勾住一棵樹。扯了扯繩子,確定鈎住了,“我們先去樹上,這樣小白貂容易找到我們。”
沒等木九久同意,一隻鐵臂攬住她的腰,在自己腰間一按,只見繩索一收,二人飛起穩穩落在大樹上。那鈎鎖唰的一下,縮回任鴻軒的身側。要不是木九久反應快,一準就被劃傷了。
他的飛虎抓確實比木九久的好用多了,木九久的飛虎爪是系在手腕上,無論是承受力和安全性,都比不上系在腰間的。
不用木九久打呼哨呼喚,雪球看到木九久出現在樹上,像一道白色的閃電般拼命在火焰中飛掠而來。
只見它從牆頭躍到屋頂,雪白的毛立刻就起了火。
“ 啊!雪球!”木九久緊張的捂住嘴,眼眶滾燙。她一直被雪球當成是蘇文清的貂,盡管它樂意跟在她身邊,她也是喜歡粗魯的蹂躪它。之所以不把它趕走,完全是怕蘇文清利用它的嗅覺來找她。
沒想到雪球會三番兩次為了她拼命,動物大多數時候比人更真誠,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像人一樣,戴著不同的面具,演著不一樣的戲碼。
只見雪球成了個小火球,從房頂上立刻躍到地上,幾個翻滾,熄滅了身上的火。然後一刻不停的上了木九久所在的大樹。
然而雪球的到來,同樣引起了外面官兵的注意,弓箭手立刻瞄準了大樹,一陣箭雨襲來。木九久抱著已經成煤球的雪球,躲到一個粗大的枝幹後。
任鴻軒把木九久護在身後,用長劍揮舞著擋開射來的冷箭,把手裡的鈎鎖交給木九久,道:“栓到它的脖子上。”
木九久撫摸著雪球被燒焦的毛,心中十分不捨。
雪球卻用頭蹭了蹭木九久的手,給了她一個堅定而果敢的眼神,然後用嘴叼起那鈎索,選擇了一個方向,沒有任何猶豫,穿越火海超暗營外飛奔而去。
“雪球!小心些!”木九久焦急的聲音在著火的噼噼啪啪聲中非常弱小。
雪球帶著鈎鎖幾個跳躍消失在火光裡,一根繃直的長線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就如同放風箏一般,線的控制端始終握在任鴻軒的手上。任鴻軒一邊放線,一邊計算出去時,會遇到的危險。
而這個時候,木九久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