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邵帝一驚,忙坐直了身子,按動床頭的機關,床後的牆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暗格,皇上把暗格內的盒子取出來,開啟一看,舒了一口氣。
道:“傳旨禦林軍把夜巫醫給朕帶回來!常貴你把今天的事給朕徹查清楚!把朕寢殿內伺候的人全部都換一遍!”
“是!”常貴磕頭,緩緩鬆了一口氣。
小太監們哀號起來,“皇上饒命啊!”換一遍的意思他們都明白,皇上的生活習慣是不會傳出去半點的,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蘇文清見沒事了,讓禦醫好好照顧皇上,自己退了出來,不想讓木九久等太久,但殿外已經沒了木九久的影子。
“太子妃呢?”蘇文清凝眉問門口伺候的太監。
太監行禮道:“跟在太子妃腳邊的小白貂調皮到處跑,太子妃怕那小畜生沖撞了宮裡的貴人,去追它了。”
蘇文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本來陰沉的臉色,此時立刻罩上一層寒霜,聲音冷厲的問道:“朝哪個方向去了?”
那太監嚇得打了個哆嗦,“噗通”跪在地上,顫抖著手指著一個方向道:“那邊!”
蘇文清立刻飛也似的追過去,這宮裡的守衛嚴密,陣法兇險,若是一不小心觸了陣眼,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找了半天,沒有木九久和雪球的任何蹤跡。宮門口的守衛沒見到木九久出宮,宮裡也沒她留下的任何痕跡,一人一貂就像蒸發了一樣。
雲落打呼哨召喚雪球,嘴都腫了,也沒看到雪球的影子。
蘇文清咬牙切齒道:“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捉到它非得把它燉湯!”
這是雪球的錯嗎?雲落眼角跳了跳,垂眸道:“還是讓禁衛軍協助找吧。”
蘇文清叫禁衛軍搜尋皇宮,仔細查詢木九久的下落,但直到天亮也沒結果。
是他心裡有了預感:木九久走了!
怪不得昨天她的反應如此反常,像個被嫉妒沖昏頭腦的怨婦。原來是想進宮來,是想逃走?
她安心的留下來是為了手劄,是為了查清神女幽瞳的秘密。如果她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拿到了手劄?
蘇文清揉了揉額角,沉聲問道:“夜巫醫可曾去找他的兒子了?”
雲落點點頭,道;“昨日他得到訊息,就落到我們的網裡。”
蘇文清長長舒一口氣,“既然常貴讓他頂罪,那就讓他去陪他的兒子,永遠不要出現了。”
如果揪出常貴,那隻會牽扯出木九久。
蘇文清又在皇宮周圍檢視了一圈兒,沒找到任何線索,派人一路朝南月追過去。自己落寞的回了太子府。
上官彩蝶很想知道木九久憤然進宮的結果,但她不敢像平時一樣進宮去探聽訊息。知道蘇文清和木九久一夜沒回來,更是納悶,一大早就等在了大門口。見蘇文清一個人神情落寞的回來,上官彩蝶露出喜色,忙扶著腰挺著尚且平坦的小腹迎上來,“文清,你怎麼一人回來了?太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