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清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茶盞,解釋道:“夜巫醫早年因為煉丹,丹爐爆炸起火,全身大面積燒傷,狀似鬼怪,所以號稱鬼臉巫醫。不過,平時為了不嚇人,他總是戴著面具。”
木九久點頭,這個時代煉丹所用的礦石裡確實有磷、硫磺等容易引起爆炸的東西。
蘇文清接著道:“因為他的面貌太過驚悚,他夫人不願與他親近,與人私通被他撞見,被他殺了。以後也沒再娶妻,和唯一的兒子相依為命,所以他為了兒子會傾其所有的。”
……
此時夜巫醫還沒得到自己愛子失蹤的訊息,他正在宮內一個廢棄的宮院裡和常貴耳鬢廝磨。
雖然他戴了面具,但常貴還是一陣陣的惡心,只有從後面的時候才不閉著眼睛。
最後常貴一個勁兒的討饒,“奴才都快死了,夜巫醫家裡就沒有小美人伺候嗎?”
夜巫醫揮汗如雨,半掛在身上的袍子都濕噠噠的粘在身上,狠狠頂了常貴一下,道:“自從我殺了那個賤人後就沒碰過女人!女人一貫以貌取人!”
常貴悶哼一聲,心道:男人就不以貌取人了麼?他這不男不女的人都以貌取人!看見他的鬼樣子就惡心到想吐!
夜巫醫發出一聲饜足的喟嘆,道:“但禁太久,對男人的身體不好。當然,這種事情公公是很難體會的。該怎麼形容呢?就好比萬蟲噬心,心中瘙癢難耐,生不如死的輾轉難眠。”
頓了頓,夜巫醫一臉乍然醒悟的表情,“不好意思,我這廂一時口不擇言,我是把你當女子了,還望公公莫往心裡去。”
常貴趴在那裡,有氣無力的聽著他一人自說自話,卻是字字句句都在打他的臉。歸根究底不就是一句話嗎?他是太監!不能行人事的太監!
無奈的揉著眉心,常貴道,“終究奴才是個不男不女的人,還請夜巫醫放了奴才,去找幾個俊俏的後生伺候也是極好的。”
夜巫醫整理著衣服靠近他,陰惻惻的問道:“你這閹人也嫌棄我?還是我沒能讓你心滿意足,酣暢淋漓?”
常貴呵笑兩聲,“呵呵,夜巫醫何嘗不是看不起奴才?一面與奴才歡好,一面戳奴才的心窩子!夜巫醫不過是覺得奴才有用罷了!”
“有用就是極好的!沒用的人沒必要活在這世上!”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冊子,扔到常貴的身上,“這是我做的贗品,明日一早我就要那手劄!”
常貴不滿道:“明日一早?不行!時間太緊了!奴才做不到啊!”
夜巫醫陰冷的看著他,道:“做不到我就告訴皇上你和皇後茍且,你還勾引我,想要神女幽瞳!做夢要做回男人!”
說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常貴無力的伸手把那偽造的手劄拿在手裡,從地上爬起來,腿腳打顫的扶住牆。
他雖然是個太監,從小在宮裡長大,但他聰明伶俐,頗懂生存之道,是以自小沒受過什麼累,皇上年紀大了,也沒這麼猛。太監的身子本來就弱,如今被他一蹂躪,簡直是骨頭都要碎了。他不要再過這種日子了!他必須做回真正的男人,開始真正的人生!所以,手劄,今夜他必須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