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曉被採詩問的啞口無言,仔細一想剛才是要跟公孫漠商量多留幫手的事,可是卻什麼也沒來得及說,只得硬著頭皮道:“我路過!”
採詩壞笑,“路過?五公子的房間在最盡頭,我們的房間在中間,你是怎麼路過這裡的?”
沈曉曉跺腳,紅著臉道:“好了!回去了!”說著一溜煙兒的跑了。
清風端著一碗粥上來,和採詩對了個心照不宣的八卦眼神。
公孫漠長長吐出一口氣,無力的靠在浴桶裡,水早就涼了,整個人都冷得厲害。從浴桶裡出來,公孫漠裹著自己,唇上又紅又腫。
清風進來的時候,微微一怔,“公子怎麼了?”
看上去瑟瑟發抖,然後整個人裹在毯子裡,就留個腦袋在外頭。臉上紅紅的,嘴上也腫腫的,細看之下還有些齒痕。
“少給我裝腔作勢,敢跟我玩兒心機,回去自己領罰。”公孫漠顯得無精打採。
“公子知道啦?!”清風駭然,自家公子雖然病弱,這頭腦可精明著呢!卻覺得公孫漠的臉色不對勁,忙轉了話茬子,“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覺得冷。”公孫漠只覺得視線有點模糊。
清風慌忙去探他的額頭,“公子,你發燒了。”沒錯過他脖頸上有個紅印子。
“一定是方才水涼了,所以有些受寒。”公孫漠無力的靠在床柱處,“去給我弄點藥,我不能死在西邵。”
“是!公子莫要亂說!”清風撒腿就跑,安王身子不好,身邊隨時帶著得力的大夫。
公孫漠發燒了,雖然吃了藥,但還是燒了一夜。他本來身子就不好,所以泡在水裡的時間不能太久。
可當時沈曉曉一番折騰,水都涼了。這場無妄之災,公孫漠覺得該從沈曉曉身上找回來。自從和木九久學了太極,他很少生病和發病了。
沈曉曉覺得不可思議,她一夜未睡,終於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竟然對一個病秧子感興趣。
縱然這個男人,長的好、家世好、腦子好,吻上去的感覺也不賴。可怎麼想怎麼都不明白,她明明喜歡的是木易衡那樣陽剛、冷峻的型別,就算思嫁心切也不至於對個半條命的人感興趣。
第二天一早,她便聽說公孫漠病了的訊息,而且燒了一夜。她凝眉,心頭腹誹:真是病秧子,親一下就病了?這若是真做點什麼,還不直接去見閻王?
難怪人家都說大長公主的五公子,天生心疾,不能成親生子,果然如此!
心裡悶悶的,若有所失。
採詩在她耳邊戲謔道:“表小姐,發什麼呆呢?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
沈曉曉想事情想的入神,都沒注意到採詩來到身邊,此時又被嚇了一跳,紅著臉啐了她一口道:“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
採詩笑道:“我柺杖發出的聲音還不夠大麼?是你心不在焉!”
沈曉曉的臉更紅了,嘴硬道:“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