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掀起被子下床,懷裡有團軟呼呼的東西動了動,“吱吱!”
木九久掀開被子一看,正對上雪球那萌萌的大眼睛。
“雪球!”木九久大驚,她沒有穿越!
那兩個老人嘴裡的“主人”指的是蘇文清?
她把雪球從被窩裡揪出來,惡狠狠的道:“你把蘇文清引來了?”
“吱吱!”雪球委屈的搖頭。
木九久坐起來,看了看窗子,想把它扔出去,卻想起跌落陡坡前雪球拼命救她的情景,隨即又心軟了。
把它放到床上,道:“最好不是你,不然有你好看,我們趕緊離開這兒!”
木九久挪動身子想下床,腹部卻傳來微微的痛楚。
她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捂住腹部,想起暈倒前的情景,心中恐慌起來:他還在嗎?他還好嗎?
“吱呀”一聲,簡陋的木門被開啟,一個粗布短打扮的人進來。
木九久瞳孔一縮,這人來到門前她都沒發現,其武功一定不一般。既然走不成了,她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她慢條斯理的坐回到床上,身子酸酸軟軟的,使不上勁兒。
她靠在簡陋木床的床頭,目光清冷的看著來人,淡淡的問道:“你是木哲文?”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把藥碗遞給她,溫和笑道:“把藥喝了。”
木九久毫不猶豫的把藥碗接過來,試了試溫度,然後仰臉喝下。
他似笑非笑問道:“你不怕裡面有毒或者其他東西?”
木九久冷笑:“我也不知昏迷了多長時間,若想動什麼手腳,不用等到現在。我的孩子如何了?”
“他沒事了,你動了胎氣,現在必須臥床休息。文清好不容易有後了,我怎麼也得盡力保住他!”提起蘇文清,他的笑容裡泛起了寵溺。
木九久鬆了口氣,孩子沒事就好。也懶得跟他解釋孩子是誰的,冷然問道:“蘇文清去我父親的軍隊裡做軍醫是為了你?你們要做什麼?”
木哲文溫和淡笑,“難道在你心裡文清是那樣的人嗎?”
他的目光清明而溫和、剛毅而果斷、灑脫而超然。
木九久上下打量著他,他雖然一身布衣,但難掩那骨子裡透出來的尊貴氣質,想起和蘇文清回宮那天,看到他在臨街的窗子裡,穿著也是異常的富貴。
淡淡的問道:“你是什麼身份?和蘇文清是什麼關系?”
木哲文挑眉笑道:“文清還沒告訴你?我是他的師傅。”
他雖然長的和木哲武一模一樣,但即使長了鬍子,穿了一樣的衣服,也不會有人認錯,因為氣質相差太遠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型別。
“還有呢?在西邵,你的身份也不低吧?”木九久並不滿意他的回答。
木哲文眸光微閃,淡然笑道:“你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孩子,難怪文清對你如此特別。”
木九久翻了個白眼,是特別,特別到把我當男人了吧?進一步的追問道:“是蘇文清把我送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