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清今天得償心願,非常高興,宴席上就多喝了幾杯,以至於有些醉了。
他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扶著進了新房,醉眼朦朧的看著紅燭下的新娘,心被滿滿的幸福充盈了。
揮手遣退了婆子,反手把門關好,倚在門上看著一身紅衣的新娘子呵呵的傻笑。
房間裡一片紅彤彤的,紅燭跳躍,空氣中似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蘇文清聳了聳鼻子,覺得醉的更加厲害了,眼神開始迷離起來,床上的大紅身影也跟著模模糊糊的搖晃起來。 他腳步踉蹌的走到床邊,一下子摟住那日思夜想的人兒,興奮的道:“九久,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昨日是向父皇請求等你心甘情願時再娶你的,可是被父皇回絕了。我一定對你好,沒有痴情蠱我也會對你
始終如一!”
新娘子乖順的點點頭,紅蓋頭上的流蘇跟著點頭的節奏抖動。
蘇文清顫抖著手緩緩解開新娘子的蓋頭,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在他眼前晃悠,他捧住這張臉,笑道:“九久!你別晃啊,我眼暈!”
新娘子伸出手,伸進他的衣襟內,摸到他滾燙的肌膚,咬牙道:“今天姐就辦了你!你的第一個女人必須是我!”
蘇文清感覺到她涼絲絲的碰觸,身子一顫,一股熾熱的火焰從腹部一下子燒遍了全身,烙鐵般的大手迫不及待的解開她的嫁衣,熨貼上她微涼的肌膚。
邊舔舐著她的唇邊輕聲道“九久,你必須是我第一個女人,永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只對你一個人動情!”
他的吻帶著淩厲而強勢的征服欲,讓她的面色越發的紅,情緒也在不停地往上攀爬,讓她彷彿入了夢,無酒也醉了八分了。
兩個的再無更多言語,只剩下越發粗重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她所有的反應都好像已經是一種本能。
紅燭搖曳,一件件大紅的衣服飛落在地上。大紅的喜帳落下,把裡面那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也映成了紅彤彤的眼色。
床幔劇烈的搖動,不可描述的聲音合著木床有節奏的吱呀聲從半敞的窗子裡傳出去。讓那月亮都羞得扯過一片雲彩遮住了半邊臉,讓草叢中歌唱的昆蟲都停止了喧鬧……
在門外伺候的春紅和夏綠自動退後十幾步,害羞而擔憂的互望一眼:太子妃有孕,太子怎麼能如此賣力?太子對太子妃平時呵護有加,此時竟也不知節制了。男人啊!真是……
不遠處的大樹上,雲落半躺在一根樹杈上,舉著一隻酒壺往嘴裡倒酒,清冽的酒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亮,一向清冷木然的臉上此時也染上了淡淡的悲傷和落寞。 他不想聽那曾經屬於他的聲音,但越是不想聽,那聲音越是不絕於耳。打了個酒嗝,又灌了口酒,輕輕嘆息: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他是太子,為了子嗣終究會走到這一步的。總以為他只在男子身上猛如
虎豹,沒想到禦起女子來也這般厲害!
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斑斑駁駁的灑在他的臉上,他僵硬的唇角微微扯出一個苦笑:或許,他自己也該找個女人,生幾個孩子了。 可是雲落的心裡卻空落落的似被人掏空了一般,俗話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一壺壺的酒灌下去讓雲落的眼眶紅了,兩行眼淚順著他毫無表情的臉滑落下來。他仰臉看著月亮漸漸西沉,天邊亮起了旭日的微光
。
新房內的歡好之聲持續不斷的響了一夜,待天光大亮時才漸漸停歇下來。
突然新房內傳出蘇文清的怒喝嘶吼之聲:“怎麼是你?……來人!”
雲落飛身而至,推開門的時候,蘇文清還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汗水涔涔而下,滴在那女人粉紅的身體上。
雲落的臉色沉了沉,倒不是因為難過,而是看到了那女人不是木九久而是上官彩蝶。
上官彩蝶那種得意洋洋的挑釁與勝利者的嘲諷,讓雲落覺得渾身不自在,看樣子她已經知道他與太子之間的事了。
蘇文清折騰宣洩了一夜,此時已經頭重腳輕,顫顫巍巍的從上官彩蝶身上下來,雲落忙上前攙扶。
蘇文清眸光清明,知道自己是中藥了。自以為傲的部位還沖著血,可見藥性下的有多猛!
他臉上青紅交加,怒喝道:“說!怎麼回事?九久呢!”
上官彩蝶扯過零落的錦被遮住羞處,委屈至極的喘著氣哭道:“太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昨夜太子妃讓人把我叫來,一進門就被你……”
她是委屈,但卻是被疼哭的,渾身像散了架般的疼,面板上都是青紫的淤痕。 她把藥下在了蠟燭裡,本想蘇文清來洞房會熄蠟燭的,誰知他喝醉了,酒遇到藥,更讓他欲罷不能,二話不說就大幹一場。而她被翻來覆去的折騰著,根本就沒機會下床熄滅蠟燭,所以自己也慢慢中了藥
,二人就這麼瘋狂了一夜,直到蠟燭裡的藥燃盡,二人才宣洩了藥勁,恢複了神志。
蘇文清按著生疼的太陽xue,極力回想著昨夜的情景,卻從被扶著進了新房就沒了記憶。
怒聲道:“春紅、夏綠!”
春紅、夏綠早就候在門外了,因為太子全身坦蕩,低著頭不敢進來。
雲落忙取了地上的袍子給太子套上,太子一看那喜服,更是暴怒。他期待的新婚之夜,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對著戰戰兢兢進來的春紅和夏綠冷聲問道:“太子妃呢?九久呢?”
春紅和夏綠一臉的懵逼,忙跪地磕頭如搗蒜的道:“奴婢們不知啊,奴婢們一直在門外候著,並沒見到太子妃出去啊!”
蘇文清冷眼看著聞聲前來的一臉驚恐而無辜的眾人,清白交加的臉上突然泛起一陣嘲諷的冷笑: 堂堂西邵太子,竟然在新婚之夜,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上對了床,卻睡錯了新娘,還睡得如此賣力。 雲落對上官彩蝶十分不滿,漠然問道:“昨晚給上官夫人送信來此的侍女不是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