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邵帝欠身把他的手握在手裡揉著道:“太子剛才來過了,說想等木九久心甘情願的時候再娶她。一國太子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個笑話。”
常貴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此時卻如少女一般害羞的垂著眸子,道:“太子是個性情中人。”
“呵呵呵!”西邵帝忍著傷痛笑了,“若不是有朕和皇後,他這樣不羈、任性又痴情認死理的人,怎麼能在皇家活到現在?朕將來的江山怕是要毀在他手裡!”
常貴一驚,低頭不語。這是想另立儲君的意思?還是試探他?
西邵帝很滿意他的表現,攬過他的腰,手攤入他的衣袍內……
西邵帝帶著傷和常貴一番纏綿後累極了,饜足的緩緩閉上眼睛。
常貴等了半晌,待聽得皇帝呼吸均勻,確信他安然入睡,這才整理好衣服,恭敬的退出了寢殿。不管四下有沒有人,對於皇帝的尊崇和恭敬,常貴始終保持如一狀態。
寢殿外,上官皇後身邊的婢女等在那裡,皇上的對他使了個眼色。
常貴默不作聲的進了偏殿,上官皇後果然已經等在那裡。
風韻猶存的皇後半倚貴妃榻,一雙含情眸,如一汪秋水般脈脈的望著眼前的常貴。燭光氤氳,室內暈開淺淺的昏黃的暖意。
她朝他招了手,聲音暗啞低柔,“過來。”
常貴薄唇微揚,似笑非笑、眉目含情。難怪外人皆道內臣惑主,此番容色不是女子卻勝過女子,若說是傾城國色也不為過。 常貴緩步上前執了皇後的手,坐在貴妃榻旁。知情識趣的揉著皇後的肩膀,聲音柔柔的如同山間的溫泉,“這些時日皇上出使南月,回來又病著,皇後娘娘操持後宮內務,實在是辛苦。奴才未能替皇後娘娘
分憂解勞,實在該死。”
“你可不能死,不然本宮找誰舒坦筋骨?”皇後欠起身子,染著蔻丹的手,輕柔的搭在他的手背上,“上來吧!”
常貴坐到榻上,上官皇後抬了腿置於他膝上,一雙含情目,更是灼若烈焰。
說起來這宮裡的女人也是可憐,皇帝只有一位,縱你身為皇後母儀天下,終究也只是長年累月的寂寞。女人如花,如今卻只能困守宮闈,任其凋零。她終究是心裡不甘的,於是……
太監雖算不得正常男人,終究在某些方面還是能滿足後宮女子的需求。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慢撚的撩著。惹得上官皇後面若桃花,氣息微喘,額上都滲出微微薄汗。
“你真讓本宮愛不釋手!可惜不是男子,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常貴細語呢喃,眸光幽怨而含情,“娘娘,奴才是捱了一刀的人,您何必往奴才傷口上撒鹽呢?伺候娘娘,乃是奴才的本分。”
皇後就喜歡他知情識趣,手撫著他光滑健美的胸膛,貌似無意的問道:“皇上對太子今日的求見可說了什麼?”
常貴一雙溫柔的眸淡淡掃過眼前眉目含春的上官皇後,嘆息道:“皇上對太子似有不滿,奴才這顆心七上八下的,可是慌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