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寧透過隔斷上的鏤空縫隙看到顧非墨回到宴會廳招待來賓,微微一笑,然後藉口更衣出了大廳。
端木氏冷冷一笑,默默的吃著菜。
沈夫人給了施嬤嬤一個眼神,施嬤嬤立刻會意,退了出去。卻在門口被李嬤嬤拉住,“施嬤嬤,你怎麼出來了?”
施嬤嬤斜睨了她一眼道:“我出來自然有我事情,你不進去伺候三夫人,在這裡做什麼?”
李嬤嬤笑道:“三夫人身邊有靈頭的丫頭伺候著,我著老胳膊老腿兒的就不往前湊了。”
施嬤嬤不鹹不淡的道:“那你在這候著吧,我去辦事情。”
李嬤嬤拉住她的袖子道:“我跟你去,反正我也沒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施嬤嬤把袖子從她手裡抽出來,道:“我去給我的主子辦事,跟你沒關系,你的主子在裡面!”
李嬤嬤見施嬤嬤說完轉身要走,立刻一手又拉住她,彎腰另一隻手捂住肚子,道:“施姐姐,我肚子痛,你扶我去更衣吧。”
施嬤嬤此時再猜不出她是故意拖延時間就白活這麼多年了,一把推開她,道:“別在這兒玩兒花樣!”
李嬤嬤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施嬤嬤的大腿,哭道:“你怎麼可以打人?好歹咱們也在一個府裡呆過,你怎麼下得去手!”
施嬤嬤根本就沒使多大力氣,如今卻被她拉扯,本來想喝斥她一通,但這是在顧府,不能丟木家的人,只好和她虛與委蛇。
宴會廳內,
顧非墨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覺得幾杯酒下毒,整個人都燒了起來。裡裡外外的,有種膨脹的感覺,讓他腦子變得渾濁,變得不清醒起來。
這種感覺他在雲承睿的婚禮上曾經有過,當初若不是木九久機警,恐怕他和木九久的清白都被毀了,今天這是誰在作妖呢?
他感覺身子越來越不聽使喚,忙對面前的賓客道:“你們盡情享用,我出去更衣,片刻即回。”
他被人攙著,跌跌撞撞的出了宴會廳。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回書房,那裡有各種應急的藥品。
他卻不知扶著他的人不是貼身伺候他的小廝長歌和連歌,昏昏沉沉的被扶到一個房間內。
顧非墨睜開眼睛,就看到衣衫單薄的木九久站在自己跟前。
卻不知是自己看花了眼,把故意褪去衣衫的木婉寧當成了自己心底的人兒。
木婉寧攀上他的身子,單薄的衣料襯著她極為曼妙的身姿,“為什麼你不要我?明明是我先心悅你的。非墨表哥,我到底哪裡不好?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做你通房也好!”
冰涼的唇,迫不及待的湊上他的灼熱唇瓣。身子本來就發燙,腦子本來就渾濁,一下子迸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