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頹然的坐到椅子裡,“孤王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但是……”
雲承睿拿出扇子扇了扇,“是不是九久,啊不,睿親王妃不痛快?”
雲沐風垂頭喪氣的道:“是孤王一早答應九久,此生只要他一人!”
“天哪!”雲承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你怎麼會答應這樣離經叛道的要求?你、你真是當和尚當傻了!”感覺到冷颼颼的眼刀子戳過來,雲承睿忙呵呵笑道:“你可以只給麝月公主個名分嘛,人家又沒要求你什麼?若是為此引起兩國爭端,那就不好了!睿親王妃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相信為了大局,她會理解
的。”
雲沐風以手抵著額頭,痛苦道:“就是她沒反對,我這心裡才不踏實,總覺得哪裡不對。”
雲承睿“嘩啦”一下子把扇子收起來,用扇子一拍手心道:“原來是你做賊心虛啊!人家睿親王妃其實沒意見!白白害我跑這一趟,再有兩天西邵使團就到了,你就準備迎接新王妃吧!我告辭了!”
雲沐風冷冷的瞪著他,恨不得一掌把他拍飛,怎麼一個兩個的嘴都這麼討厭!
雲承睿看他目露兇光,忙閃身退到門邊,道:“我讓芸娘來勸勸她,我家世子妃最是溫柔賢惠。”
雲沐風擺擺手,像轟蒼蠅似的把他轟走了,自己揉著眉頭,靜靜的坐在書房內發呆。
下午的時候,木九久正在和一群丫鬟、婆子看著黃氏試嫁衣,就聽有人稟報:安王世子妃秦芸娘來訪。
木九久微微一笑,雲承睿一回來,這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就派上門了。
木九久沒把她讓到會客的正廳,而是讓人把她帶到攬月閣前湖水中央的亭子裡。
木九久抬手阻止她行禮,拉著她坐到放著錦墊的石凳上,笑道:“今天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秦芸娘悲憫的看她一眼,柔聲道:“世子早就讓我來,多和你說說話,這不是王老夫人去世了,我也就沒來打擾。”
木九久挑眉,“雲承睿是派你來當說客的?”
秦芸娘又紅了臉,羞愧的道:“九久真是聰慧過人,我知道你心裡都清楚,但接受不了和別人共享一個夫君的事實,但凡有大才的人,都有自己特立獨行的想法。可是你看看,哪個女子不是這樣過來的?”
木九久笑道:“那在你心裡我是個有大才的人嘍?”秦芸娘肯定的點點頭,接著道:“九久不必跟我打岔,我知道說服不了你,但睿親王娶麝月公主的事是板上定釘了,你反對不了就得學會接受,第一有聖旨賜婚,第二牽扯到兩國幫交,第三他們還有舊情…
…”
“行了……”木九久打斷她的話,笑吟吟的道:“你們一個兩個的搞的這麼緊張,我什麼時候說過反對的話了?只要雲沐風願意,我不會反對。”秦芸娘一臉的不可置信,眨巴了一下眼睛,擔慮的望著她,道:“這話以我對你的瞭解,一聽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