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清捂著臉看著她,一雙桃花眼裡都是幽怨,“你可真狠心絕情啊!剛才給你現任夫君拉皮條,現在出手打你未來夫君!”
木九久懶得跟他廢話,抬起膝蓋襲向他的襠部,同時單手成爪抓向他的咽喉。
蘇文清不閃不避、不慌不忙,一隻手捏住她的膝蓋,一隻手捉住她的手腕。
木九久狡黠一笑,另一隻手抽出腰間匕首就抵在他心髒處。
蘇文清一臉任命的松開她,把手伸開,舉成投降狀,“殺了我吧,反正我的人都是你的,命算什麼?”
“少尼瑪廢話!說!麝月公主是不是你搞的鬼?”木九久紅著眼睛,匕首往前遞了遞,感覺到他衣服被刺穿。
蘇文清背靠馬車壁坐下,凝眸望著她,“你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了不是嗎?如果確定是我,這匕首早就插進我的胸膛了。”
“少廢話!老孃要你自己說!”木九久咬牙又把匕首送了送,匕首已經沒入他的皮肉,殷紅的血立刻染透了他赭紅色的衣袍。蘇文清低頭看了看,十分認真的道:“不是我,我確實是想回去給麝月公主報信的,但是還沒回到西邵就得知西邵送親的隊伍已經出發的訊息。就算以飛鴿傳書到西邵,然後麝月公主請旨和親,西邵向南月
遞交國書,再準備嫁妝,這一系列的事情做下來,怎麼也得兩個月的時間。我認識你滿打滿算也就兩個月。”
木九久凝眉,算算日子,應該是睿親王返朝請旨賜婚不久後就開始謀劃此事了。是誰呢?皇後、太子一派?皇上?
蘇文清痛苦的蹙了蹙眉,用兩根手指捏著冰心魄匕首,道:“可以放開我了麼?這匕首的傷可不好癒合,你是要提前做寡婦麼?”
木九久懶得跟他鬥嘴,收起匕首,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反正外面還有韓瀟幾個暗衛守著,他也跑不了。
蘇文清也不生氣,從懷裡取出一畫軸,畫軸上已經被胸前的血染了一片,他將畫卷挑開,遞到了她的手上:“送你的。”
木九久翻了個白眼兒,森然道:“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逃命吧!”
蘇文清很寶貝的開啟那畫軸,“這是我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畫的,見到你卻知畫中之人不足你萬分之一。”
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麝月公主的小像?木九久探頭看去。見半尺來寬,一尺來長的畫卷中,一個英俊少年負手而立。玉冠束發、墨發披肩,回眸間眼睛彎成月牙,似有波光流瀉,唇畔間梨渦淺淺。畫得極為精緻,每一筆都細細勾勒,每一處都精心上色,畫中人
兒生動得彷彿要從畫中走出來似的。而那畫中人不是別人,正是穿男裝的木九久!
木九久一把奪過來就要撕,卻被他反手又奪了回去,仔細卷好收入懷裡,“既然你不要,那我自己收著,你當初這個樣子,都讓我以為自己是斷袖了!留作紀念也好!”
木九久劈手就要搶,蘇文清握住她的手道:“給你不要,現在又要搶?拿我的玉佩來換吧!我等著帶你走!”
說著伸手朝馬車頂一拍,馬車車頂碎裂的同時,他飛身而出,從懷裡摸出一把不知什麼粉就灑向韓瀟幾人,趁著他們躲閃的空檔沒了蹤影。
蘇文清與顧非墨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不同,他是個強大而狡猾的對手,韓瀟一回到府就去與雲沐風稟報事情的經過。雲沐風身份貴重,不必天天去木府弔唁,今日散了朝,去給皇貴妃診了病,因為惦記著木九久,匆匆忙忙的回府,一進二門韓瀟就急急的迎上去,如此這般的詳說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