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躬身道:“多謝皇上賞賜,臣弟夫婦告退!”
木九久心中冷笑:好你個雲沐風!也不過如此,是老孃看錯你了!
二人一路默默無言帶著四個如花似玉、環肥燕瘦的女子出了皇宮。
上了馬車,雲沐風偷偷望著面色異常平靜的木九久,小心的道:“生氣了?”
木九久優雅淡笑:“妾身不敢。”
也許在這裡成婚就是個錯誤,她是不是要重新考慮自己的選擇?
如此想著目光落在他手指上的神女幽瞳戒指上,已經有很久她沒注意到它了。
雲沐風感覺到她的神情,手指輕輕一顫,心中一緊,把她微僵的身子攬在懷裡,小聲道:“聖意不可違,這幾個女人進了王府,可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孤王不會讓她們活多久的。”
皇上可不會那麼有閑心,操心他後院的事,不過是安排人監視他罷了。不留痕跡的弄死幾個人,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木九久心中一鬆,唇角不自覺的仰起,但面上還是淡淡道:“那是王爺的人,妾身不敢過問。”
雲沐風見她神色鮮活起來,笑道:“孤王的小妻子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說著俯身吻了下去。
木九久手臂攀上他的脖頸,微微閉上眼睛,緩緩的回應著。
但心裡總覺得疙疙瘩瘩的,似乎少了點什麼,又似乎多了點什麼。
雲沐風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呼吸快了起來,木九久聽到他不斷加速的心跳,忙摁住他作祟的手,“別鬧了!”
雲沐風的大手繼續作怪,聲音也暗啞起來,“給孤王……,孤王想……”
木九久又羞又急,又怕外面駕車的下人聽見聲音,只好央求道:“這青天白日的在馬車上,您叫我等會怎麼見人?”
雲沐風道:“孤王輕輕的,別人看不出來的!再說你只要不出聲,誰能知道!”
木九久可不認為外面的車夫和暗衛是聾子,著急道:“昨天晚上你不是纏著人家要了好幾次嗎?今天怎麼還這麼有精神?”
雲沐風一聲悶笑道:“昨天太晚了,孤王一時之間哪裡能夠盡興!”
木九久簡直無語了,昨天晚上胡攪蠻纏的鬧到後半夜,居然還說不盡興,您要怎樣才能盡興?“可,可現在也不是時候啊!”
從法禮上講,作為雲沐風的妻子,對於他這方面的要求,她是無權拒絕的。
雲沐風依舊纏著她不肯答應。
木九久只得把心一橫:“晚上好嗎,晚上您想怎麼樣都成?”
今天下午認親的可都是宗室中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個頂個猴精的,這個時候做點什麼,肯定瞞不過這些人的眼睛,那就丟人了。
雲沐風聽了這話果然不再亂動了,“記著你說過的話!”
說完一本正經的坐好,彷彿剛才那個猴急猴急的不是他似的。
木九久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這貨怕是一開始就把既定時間定在晚上了吧?
按照古代婚禮的程式,完成了從“納採”到“親迎”的全部六禮過程,只意味著完成了成妻之禮,還須在次日完成“謁舅姑”,那才是完成了成婦之禮。
今日是成親第二日,因為公婆已逝,木九久不能給公婆磕頭,只能見一見直系和旁系的親屬了,完成了這“謁舅姑”的程式才算是真正地成為了皇族之婦,成為名正言順的天家媳婦。
等回到了睿親王府,兩人換過衣裳,吃了午飯,小憩片刻。
昨天晚上太累,今天又起的早,加上在宮裡跑了半天,木九久竟睡過了時辰。
她猛然驚醒,見採詩伺候在一邊,問道:“什麼時辰了?王爺呢?”
沒等她回話,外頭簾子一挑,雲沐風施施然走了進來,已經換好了一身寶石藍的袍子,整個人顯得俊逸清朗。
採詩看了雲沐風一眼道:“已經申初了。”
木九久心裡咯噔一下子,認親定下的時間就是申初,還需要梳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