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拖帶拽,兩隊人馬終於列隊回營。
看著他們叫苦連天的背影,木九久心情愉悅地揚起嘴角,彷彿找到熟悉的前世生活的感覺。
一直隱在暗處的雲沐風眉頭緊鎖,不可置信的看著似乎整個人都煥發著奪人光彩的木九久,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
這真的是先天不足、自小病弱的木九久嗎?
如果說她只是看過幾本奇書,懂的一些理論,他是說什麼也不信的,看她那些動作的熟練程度,顯然是經過長期訓練的結果。
她那指揮若定、遊刃有餘的樣子,絕對不是一個深閨女子靠看書就能擁有的。
如果她不是木九久,那麼她會是誰呢?
“你是誰?”回城的馬車上,沈曉曉仔細審視著木九久。
木九久心中一凜,但面色平常的道:“我是木九久啊!累的連我都不認識了?”
沈曉曉篤定的道:“你不是以前的九久了,變得我一點都不認識了!”
木九久喝著熱茶,貌似不經意的道:“那我是冒充的?”
沈曉曉搖頭,“你脖子上、耳後的小黑痣都在,應該不是冒充的,但我就是覺得你不是九久了。”
木九久把茶杯交給採詩,懶懶的靠在馬車壁上,“有時候一件事一夕之間足以改變一個人,何況是三年的時間。”
沈曉曉瞭然點頭,“這倒是。”
木九久轉了一下眼珠道:“你也變了很多,不過似乎愛跟在七哥哥身後這個習慣倒是沒改。”
沈曉曉聞言立刻一抹紅雲飛上她精緻美麗的臉上,“你、你休要胡說!”
“臉紅什麼?”木九久眨眨眼睛,一副你的心思我看透了的樣子。
沈曉曉的臉更紅了,像熟透了的蝦子,貝齒咬著下唇,雙手絞著衣角。
完全沒有了平時英姿颯爽的樣子,現在就是個害羞的思春少女。
木九久打趣道:“大舅舅的孝期已過,你都十六了,婚事得抓緊了,莫不是你想做我七嫂?”
這個年代十六算是大姑娘了,過了十八就屬於剩下的了。
沈曉曉紅著臉低下頭,算是預設了。
但下一刻,秀眉蹙起,臉上泛起愁容。
再抬頭時,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
“吆!這是怎麼了?”木九久有些吃驚,也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沈曉曉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揚起臉說道:“我是自小就喜歡七表哥,為了接近他總是來軍營,學騎射、拳腳,可是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母親也不同意我嫁給他,說他是庶子,我是嫡女。”
她父親雖然去世了,可她也曾是禮部尚書的嫡女,嫁給鎮國大將軍的庶出兒子確實是低嫁了。
“關鍵是木易衡自己是怎麼想的?”木九久的現代思想認為門第不重要,關鍵是看是否兩情相悅。
沈曉曉咬牙說道:“他性格冷清,不善言語,我多次旁敲側擊他都沒有回應。” 木九久嘆息:“也許他是遲鈍呢?也許他心裡有別人呢?你應該直接問,喜歡就爭取在一起,不喜歡就尋找下一個有緣人。女人的青春可耽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