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此,他眸光微冷,“莫不是他身份有問題?末將也派人注意著幾個身份無從查證的人,在軍中這些時日,他並無不妥,反而幫了我們不少忙。”
雲沐風垂眸喝了一口茶道:“孤王懷疑他是西邵皇室的人。”
木哲武蹙眉,疑惑道:“西邵皇室的人?怎麼會千裡迢迢的流落到北狄邊境?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他一點都沒表現出和一般兵士不同的地方。”
西邵還在西戎的南邊,從地裡位置上來看,應該是今天的雲南、廣西一帶,是苗族聚集地區,有些歷史時期又叫苗疆。
雲沐風淡淡搖頭,“目前還不知道,孤王已經派人去查了。你如果再見到他,一定要先把他控制住,如果是細作,那可是要連累整個木家的。”
木哲武神色凝重的連連稱是。
此時,陸乘風進來稟報道:“屬下無能,讓蘇文清溜了。已經派人在他可能出現的地方追蹤了。”
雲沐風冷笑:還真是隻狡猾的狐貍!
木九久對這些並不知情,就是知道,她也只會一笑而過,因為在她看來蘇文清跟她沒多大關系。
當她回到銜月庭,看到妝臺上的墨玉玉佩時,就不這麼想了。
驚道:“這是哪裡來的?”
黃氏為她解開男子的發髻,“不是小姐拿出來忘帶了麼?”
木九久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一個兩個的,都自由出入銜月庭了!
採詩看了一眼那玉佩,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
黃氏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問道:“怎麼了?採詩今天怎麼有點魂不守舍的?”
“啊?”採詩訕訕道:“沒有啊,我也是奇怪這玉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到底要不要把蘇文清的話告訴小姐啊?!
不告訴,以後如果那什麼麝月公主利用兩國關系嫁給了睿親王,小姐肯定會怪罪她知情不報。
可如果說了,那麝月也不一定會嫁過來。小姐新婚在即,這不是添堵嗎?
採詩思量再三,還是決定以後找個機會再說,這個時候不是好時機。
她不打算說並不代表木九久不會問。
木九久脫下男式長袍,問道:“今天我離開後發生了何事?怎麼一直沒見蘇文清?”
採詩眸光微閃,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婢子離得太遠,沒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最後只見睿親王發怒,打傷了蘇文清,蘇文清負傷離去。”
木九久心裡一沉,“把人家打傷了?重不重?”
雖然蘇文清嘴上沒正經了些,但對她並無惡意。何況二人還一起共患難過,也算有幾分交情。
採詩道:“他躲閃的很及時,並未被完全打中,看起來應該沒有大事。” 小姐還是關心蘇文清的,怪不得睿親王那麼提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