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百花會木九久被賜婚後,木九久還沒見過顧非墨。
莫不是顧非墨在大婚前要見她一面,要跟自己的過去做個了斷?
想起那個溫潤如玉、清雅如風的小鮮肉,她心裡一陣柔軟。
木九久側頭對沈夫人和衛氏道:“我出去一下。”
“怎麼了?”沈夫人關心地問。
木九久站起身來,笑道:“沒事,我吃好了,去吹吹風,等會兒就回來。”
沈夫人吩咐了採詩仔細跟著。
木九久離開大廳,廳外伺候的下人問明她的意思,領著她往後園走。
安王府的的花園因常年沒有主人居住,似乎疏於打理。雖然假山堆砌,幽泉池水,但花草並不茂密。
走到花園裡,隱約瞧見假山後那抹月白色的身影,站定了腳步。
對帶路的下人道:“我就在這裡歇一會兒,吹吹風,回去的路我們省得,你自去忙你的吧?”
“是!”下人躬身退下。
採詩猶豫道:“小姐,小心有詐。”
木九久抬手製止她的話,摸著腰間的匕首,緊走幾步,來到了假山後。
顧非墨正靠在假山上,看著假山腳下的清冽群水呆呆出神,背影失意又落寞。
還真是他,木九久鬆口氣,收起匕首,走到他的身後,說:“怎的也不帶個小廝跟著?”
顧非墨在溪水裡看到了她的倒影,隨即轉過頭來,嗔笑:“你嚇我一跳!”
短短一個多月沒見,他憔悴、成熟了很多,那澄澈如秋水的眼睛中,帶著絲絲落寞和苦楚。
木九久心中泛起疼惜,嘆氣道:“怎麼瘦了這麼多?保重身子要緊。”
他的眼中似浮起霧氣,垂下眼瞼,蝶翅般的卷翹睫毛掩去眼底的痛苦和複雜。
喃喃道:“九久,我不想娶別人,我一直想娶的人是你。”
他俊美的臉上浮起紅暈,呼吸也有些急。
木九久無奈道:“皇上賜婚,我們也只能遵旨。想開些,人活著不光是為了感情。我們做不成夫妻還是表兄妹呢。” 顧非墨是一直喜歡原主的,換成了她,感情有增無減,可是她對他只是停留在頗有好感的階段,沒機會進一步發展。這個曾經讓她心動的純情小鮮肉為了她而失戀、而憔悴,她卻和自己的未婚夫夜夜廝守
,把他拋之腦後,她心裡泛起一絲愧疚。
顧非墨漂亮的眼裡浮起一絲決絕和痛楚,突然把她抱住,緊緊的。
木九久大驚,想推開他,但他固執的不鬆手。
採詩有些著急的輕聲提醒道:“小姐!”
顧非墨把頭埋在她馨香的脛窩裡,“讓我抱抱你,就這一次!”
木九久感覺他身上燙的很,連呼吸都是熱的。
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語氣也冷了下來,“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顧非墨驚詫的抬眼,雙頰泛紅,眼神朦朧,“什麼意思?不是你讓人帶信說在此等我麼?”
壞了!
這是二人腦中同時閃現出的兩個字。
“快走!”木九久迅速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顧非墨心裡想放開她,但身體卻把她抱的更緊,“九久,我好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