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和宮內,
木婉穎、木婉靈幾個在給衛太妃講宮外的見聞,許是被困在宮裡太久了,衛太妃聽的津津有味。
沈夫人眼角眉梢掛著溫柔的笑意,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聽著,似不經意間和安王的目光接觸再迅速分開。
二人的神色如常,面上沒有絲毫變化。
室內一片其樂融融,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有個太監彎腰走了進來,跪地行禮:“木太妃宮裡來人請大將軍夫人過去。”
衛太妃的臉色明顯的冷下來,“哼!寧安宮的那位現在還跟哀家做對!”
沈夫人尷尬的笑笑:“木太妃想必是思念孃家人了。”
衛太妃酸不溜秋的說道:“也罷,好歹她是你的姑婆婆,跟你那婆母又自來不對付,好多事得仰仗她呢,去吧。”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在自我安慰呢?
沈夫人安慰道:“再有不到兩個月就是皇上大壽,到時定還有機會和太妃相見。”
衛太妃嘆息道:“還是你又懂事又得體,深得我心。”
沈夫人眼底一絲落寞一閃而過,行禮道:“那臣婦告退。”
木九久幾個女孩兒也跟著行禮。
衛太妃吩咐大宮女把幾人送出頤和宮,看著她們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感慨的說道:“當年若不是寧安宮那老東西跟哀家做對,她早就是哀家的媳婦了,怎麼輪得到木哲武那個武夫!”
安王老臉不由的一紅,尷尬道:“都二十六年了,母妃還提那些做什麼?兒臣早忘記了。”
年份都記得這麼清楚?還說忘記了?
雲承睿摸了一下鼻子神色古怪的輕咳一聲,在他面前說這些不太好吧?
怪不得那天他說想讓她做他正妃,父王想也沒想就駁回,看樣子兩家的恩怨頗深吶!
衛太妃白了他一眼道:“咳什麼?你母妃生前就是不得哀家的心!還生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孽障!今日皇上若不指婚,你覺得木九久、木婉穎那兩個孩子怎麼樣?”
看著衛太妃那可憐巴巴求肯定的眼神,安王無奈的搖頭,“睿兒是世子,皇上定有安排。”
衛太妃眼裡的神色黯淡下去,嘆息道:“哀家何曾不明白,只是苦了你們了。”
安王也神色懨懨的若有所失。
雲承睿嬉皮笑臉的撒嬌哄道:“老祖宗這麼喜歡那幾個丫頭,是不是不喜歡睿兒了?”
衛太妃啐他一口,斥道:“你個不知羞的,一個勁兒的拈酸吃醋!”
安王撚著胡須笑道:“還不是太妃慣的他。”頤和宮恢複了其樂融融的氣氛,寧安宮裡氣壓卻比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