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貴女對公孫漠議論紛紛,
“看他坐的位置不是一般的身份。”
“你們不知道了吧?這是大長公主家的五公子,我在大長公主的壽宴那天見到一面。”
“聽說這公子常年臥病,從不出門,看來已經好了,也來尋一意中人呢!”
“雖然長的挺俊,但是他太弱了,壽數怕是不長,誰肯嫁給他呀。”
“不是有個被太子退婚的病秧子麼,二人倒是絕配,誰也別嫌棄誰。”
“噓……”
有數道目光朝木九久的方向望過來。
雖然她們說話很小聲,但木九久還是聽到了,心裡恨恨道:哪天姐非得打的你們滿地找牙,看看誰是病秧子。
此時從大殿前方兩邊的側門陸續進來很多錦衣華服的男女。
那兩道側門應該是通往後殿的,許是早就到了在後殿敘話。
他們都坐到了上首,可見身份不一般,其中就有大長公主、臨川公主。
十公主和其他幾個公主也陸續進來,坐到女賓席的上首。
太子、寧王、安王世子和幾個身穿蟒袍的王爺,以及幾個木九久看不出身份的男子也被太監恭敬的引到男賓上首的座位上。
一個面如冠玉、俊眉朗目的中年男子剛一坐定眼神就朝對面掃過來。
他面白無須、玉冠束發,儒雅中透著威嚴,端坐在那裡,眼神中透著熱切。
只見他的目光在沈夫人的位置一頓,亮光一閃,隨即低眉垂目的擺弄起了茶盞,只是那隻手似微微顫抖。
旁邊一個夫人小聲道:“定西候肖雲卿在西北呆了十幾年,竟然一點風霜感也沒有,還是那麼俊朗奪目。“
另一個婦人嗤笑道:“可惜那臨川公主生在福中不知福,非得惦記別人家的東西。”
直覺告訴木九久,肖雲卿是臨川和沈夫人結仇的原因。
肖雲卿也是個儀表堂堂的人物,同為武將身上卻沒有木哲武那種不怒自威的肅殺之氣,而是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儒雅清貴。
對於女子來說,這樣的人應該更有吸引力。
眾人落座畢,一聲中性的尖細聲音響起:“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睿親王駕到!.”
睿親王?大家都面面相覷,顯然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然後一臉疑惑的起身跪地行禮。
皇上抬了抬手:“平身吧!”
看了一眼身後一個身穿深紫色蟒紋親王朝服的男子說道:“這位是睿親王,朕最小的皇弟,他自幼出家為南月祈福,法號慧明”
木九久本來低著頭,此時猛然抬頭,看到雲沐風一身紫袍,長身玉立、挺拔如松,背負著雙手站在前面。
他骨子裡散發出的矜貴和方外之人的超然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讓人仰視、不敢褻瀆的氣質。
俊美的面容威嚴肅穆,櫻紅色的薄唇緊抿。目光深邃如深不見底的千年古潭,此時正靜靜的睥睨著殿內的眾人。
但沒給木九久一個眼神。
這真的是那個天天和她膩歪耍流氓的雲沐風麼?這畫風反差也太大了吧?
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