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颼颼的免了皇後的禮,給太後行禮,“母後。”
太後虛扶了一把道:“皇上不必多禮,王老夫人的誥命不能削啊。木老爺子曾是三朝元老,他去世不到兩年,皇上就削了他夫人的誥命,這樣會讓一些老臣心有芥蒂的。”
哼!是擔心你那老妹妹在木家站不住腳吧?
皇上背負雙手道:“可是朕旨意已下。”
太後慈祥的說道:“這不是還沒擬旨麼?”
木九久小聲嘀咕道:“口諭也是聖旨!”
皇後怒道:“大膽!沒讓你說話竟然擾亂聖聽!”
沈夫人磕頭道:“皇後娘娘恕罪,小女沒見過此等場面,一時心直口快而已。”
皇上心中不快,冷冷說道:“難道皇後認為她說的有錯?”
皇後連忙惶恐的跪地磕頭道:“臣妾不敢,臣妾不是這意思。”
太後見皇上神色漸冷,知道他心意已決,柔聲勸道:“皇上還是得顧忌一下朝中老臣的感受。” 皇後見太後隻字不提太子和木九久的婚事,咬了一下嘴唇道:“皇上,太子和木九久的婚事如果廢了,怕是對九久的聲譽不好。被皇家退婚,以後婚事艱難啊,不如讓她給太子做個侍妾或者側妃,不是正妃
想必也影響不到太子的運勢。”
喵了個咪!沒這麼作踐人的!
木九久冷冷一笑,沖皇上磕了頭道:“ 臣女只聽皇上的,皇上是這天下的主,金口玉言說此後臣女和太子婚嫁各不相幹,臣女的婚事又怎會艱難?皇後實在是想的太多了!”
她把‘太多’字咬的重重的,重的砸到皇上的心上:皇後無非是捨不得木哲武的兵權!
皇上被木九久的奉承也很受用,“太子和木九久的婚事就這麼決定了,至於王氏,就將為三品誥命吧!”對殿內伺候的太監使了個眼色。
太監立刻會意,去上書房讓擬旨官擬旨去了。
太後見皇上好歹也給了她面子,沒再堅持,陰惻惻的瞪了一眼沈夫人和木九久。
木九久和沈夫人出了宮,上了馬車。
木九久得償所願踹了太子那渣男,心中的歡呼雀躍自不必說,但想起那玄風道人的死相不由得又擔心起來。
“母親,那道士怎麼突然倒在油鍋裡?我當時看到似有一道銀光閃過,應該是銀針之類的暗器。”
沈夫人蹙眉:“此事我也不清楚,但願仵作不會發現。你又是怎麼讓那些惡心東西爬到老太太身上去的?”
“嘻嘻,女兒除了讓人在沿途撒了那些藥粉,還讓採詩一早把藥粉灑在那老太婆衣服上。”
“我猜到了,所以才命人用水澆她。”沈夫人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母親為我消滅了證據,”木九久被她摸的心裡暖暖的,“那巫蠱娃娃的說法是不是劉監正胡扯的?”
沈夫人臉色微紅,垂眸道:“是,是我找了位故人幫忙。”
故人?什麼樣的故人讓沈夫人臉都紅了?
大長公主府的頤養堂,所有的下人都被遣出了頤養堂,大長公主在屋內和一個黑衣男子已經密談兩個時辰了,午飯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