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離拍了拍腦袋。
決定直接和她說。
這樣兜圈子，實在是太累了。
“那裡之所以那麼涼是因為那裡的陰氣重，一堆鬼堆在一起，當然會造成一個陰氣十分重的氣場，如果在外面，有人拿那種東西給你吃，你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但是在那個場景之中，陰氣遮蔽了那些東西的氣息，而你現在又沒有勘破那麼重陰氣的實力，所以才會看不出來。明白了麼？”
“哦，你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
相姝雲理直氣壯。
像是在責怪塗離和她繞圈子。
塗離：“……”
莫非還怪我了。
“不怪你還能怪誰。”
相姝雲哼了一聲，抱著酒罈子笑嘻嘻的跑到前面去了。
來時候的路不好走。
回去的時候就好多了。
走到了山腳的時候，就是明雪的家所在的村子。
衛靈雁突然道：“你說明雪她媽媽是不是已經不在了啊？”
“應該是不在了，不然她結婚，怎麼也得腳上她媽啊。”
相姝雲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認真的解釋道。
塗離：“……”
你這個邏輯有問題吧。
就是真的活著，也不能叫吧，去和一堆鬼吃吃喝喝一頓。
塞一肚子不乾淨的東西回家麼。
這是參加女兒的婚禮去了還是自殺去了。
況且塗離知道。
明雪的母親在她孤零零的遊蕩的時候，已經因為女兒的失蹤而思念成疾，早早地去世了。
明雪回家，當然沒有看上了母親一面。
所以她當時就瘋狂了，跑到了母親的墓前。
自責和懊惱。
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那個主管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枉死。
如果不是自己死了，母親又怎麼會鬱鬱而終。
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而她的母親所埋葬的地方，正是在這山中，明雪祭拜母親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