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起床。”風以寒大大方方的承認。“不過既然你打來電話了,我正好要找你呢?”
“哦?”榮遲笑了笑。“找我?”
“對。”風以寒開門見山地道“你的簪子我不能要。”
榮遲聽後,頓了頓,聲音稍微低了點。“為什麼不能要刻上了你的名字,這是給你的。”
“簪子這東西,我不能要。”風以寒直接道“這東西太曖昧了。”
“一個簪子怎麼曖昧了?”榮遲的語氣裡聽不出來起伏。
風以寒也不想去琢磨榮遲到底怎麼想的,只是說自己的想法“總之,這個簪子我也用不著,給你退回去,你在哪兒?”
“你家門口。”榮遲道“如果你想要退回來的話,現在就來門口吧。”
“現在?”風以寒錯愕了下,看看錶,“你在我家門口,不是我在外公家的門口?”
“對,你家門口。”榮遲道。
“一大早的你就來我家門口乾嘛呀?”風以寒有點不解。
“等你。”他說。
風以寒沉默。
她眉頭皺著,有點煩躁。
又是過了一會,才說“好,你等下。”
她起來準備洗漱,又覺得自己不應該洗漱,就應該蓬頭垢面的去見榮遲,以便打消榮遲可能喜歡自己的念頭,反正讓榮遲見到自己最邋遢的一面,也許就什麼念想都沒有了。
就這樣,風以寒換了衣服,頭髮也沒有梳,亂糟糟的,看起來還真是不如平時精神,可也就是這樣,反而平添了一種頹喪的慵懶感。
她自己不自知。
翻找出來榮遲的那個盒子,把髮簪檢查好,裝了個袋子,就這樣提著下樓了。
到了門口,果然看到了榮遲在一輛車子門邊站著,他身材高大,在早晨的陽光裡,身影更顯得修長。
看到她出來,男人的眼睛一亮立刻招了招手,笑了起來“出來了?”
風以寒走到榮遲跟前,把袋子給他,道“還給你。”
榮遲不接,只是目光看著她,若有所思。
從他沉靜的目光裡,風以寒感覺到了一種洶湧的情緒在榮遲的眼眸深處翻湧著。
他似乎很生氣,但是沒有發出來。
風以寒也不顧管他生氣不生氣,本來送給人簪子就很冒昧了,他們是小時候很熟,也是世交,可這樣也不行。
哥哥說了,簪子可是代表著一種特殊情結的。
風以寒覺得,自己以後的長髮,必須是自己的男人才有資格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