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來墨墨和睿熙的面容，整個人都是斂了起來。
他擱在身側的雙手猛然的攥緊，壓抑的情懷從心底迸發出來，一直蔓延到了全身各處，四肢百骸滲透出來的悲哀讓他無言，那張臉，在陽光下一片沉鬱。
痛苦而壓抑，沮喪而落寞，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漠然。
沒有去回擁凌煙，風熠宸閉了閉眼睛。
“對不起，凌煙，如果你真的曾經懷過我的孩子，我很抱歉，如果因為流產而讓你再也無法生育我也很抱歉，我可以給你經濟補償，唯獨不能負責。”風熠宸沉聲道，繼續告知：“因為我——”
風熠宸後面的話，被鍾晴一嗓子嚎叫給打斷了。
“小宸，別說了。”
風熠宸的心突突的抽了起來，他腦海裡浮現出來顧好的連，無聲的唸叨著顧好的名字，他不能迴避。
“凌煙，我有了心愛的女人和孩子，我們六年前就結束了，雖然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但是那是歷史遺留下的原因，我很抱歉，卻無能為力，我無法再跟你繼續婚姻。”
凌煙的臉上一片蒼白，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風熠宸，原本疼痛的心絞痛了起來。
她捂著胸口，望著風熠宸，眼底都是淚水：“你變心了，宸，你怎麼可以變心呢？”
風熠宸被質問，面容冷峻，他深邃的眼底滿是哀默。
“對，我早就變心了，從我們結束的那天開始，我就變心了，我和你再無可能。”
“小宸。”鍾晴都忍不住喊了起來：“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不殘忍，難道還要給她希望嗎？”風熠宸眉梢一凜：“我做不出來哄騙的事情，我再也不想傷害任何人。”
“可是你這樣做會傷害凌煙。”鍾晴道。
“不傷害她，就得傷害別人，我的女人和孩子們。”風熠宸一字一句道：“我不能為了外人，傷害我最愛的人。”
“外人？”凌煙臉色越發的蒼白，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麼冷漠的姿態。
她愛上了別人，有了孩子，而他把她當做了外人。
凌煙搖搖晃晃的差點站不住。
她從風熠宸的懷裡站直了身體，抿著唇，看著他，眼淚在眼圈裡打著轉，沒有掉下來，那雙眸子漸漸地歸於死寂，深幽的眼中滿是落寞和絕望。
她滿懷深情的看著風熠宸，可他變心了。
凌煙的眼淚再度滑出來，“怎麼就變心了呢？怎麼就不愛了呢？怎麼就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呢？怎麼就讓我變成了外人呢？”
每一句話聲音都不高，可是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到了風熠宸的耳朵裡。
他像是一尊雕塑一樣，立在那裡，半晌無言以對。
那雙薄唇，緊抿著，斂下的是無可奈何。
有些愛情已然逝去，人生是如此的充滿了變數。
想到這過多的變數，風熠宸的眼眸潮氣忽然凝聚，氤氳於雙眸。
“凌煙，你我已經是過去，所以，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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