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哲新出現的記憶片段中,全都是小美的身影:
曹父死時,他摟著哭腫眼的妹妹小美相依而眠……
妹妹被新來的姐姐欺負,他上去講道理,被打得鼻青臉腫,然後對方從懷裡掏出一顆奶糖安慰。
曹哲在拿的時候故意摔了個跟頭,讓妹妹破涕為笑,並趁機撕開糖紙,輕輕放進了小美嘴裡……
在他一次生病發燒時,小美整夜整夜的守在他身邊,照顧他……
有一次,小美把王若雪的衣服全扔在了園子,王若雪怒問為什麼調皮搗蛋,小美卻一言不發,氣得王若雪想要動手教訓。
曹哲磨破嘴皮擋了下來,事後一問,才知道妹妹碰巧撞見了王若雪偷窺他洗澡,所以才想報復姐姐……
隨著記憶展開。
上學階段、日常生活、玩耍旅行,曹哲發現妹妹從來沒離開過自己的視野範圍。
甚至連做夢,都是小美的笑容。
前面的“記憶”還算正常,是美好幸福的畫面。
但到了後面,隨著兩人一天天長大,記憶就開始發生變化。
現實裡的曹哲,不由得心中一陣絞痛:
記憶裡的某一天,曹哲以男女有別為由拒絕了妹妹要抱著睡覺的請求,結果在第二天,發現對方在他窗外凍得不省人事。
無奈,曹哲只好與蘇明月商量,在房間裡多加了一張床,儘管半夜時分,妹妹只顧往他被窩裡鑽。
等再長大些,王若雪與他的關係開始變得融洽。
一次,王若雪突然當著小美的面把他強按在沙發上,往臉上嘬了小口,並炫耀式的擦了擦嘴唇。
於是當天晚上,王若雪就因為中毒躺進了重症急救室。
家裡有監控,作為罪魁禍首的小美當即被揪出。
蘇明月欲把小美送進少管所,曹哲不願意,與之大吵了一架,承諾自己會監督好妹妹、類似的情況絕不會再次發生,才算把此事勉強揭過。
就這樣,小美對他越來越親近,曹哲周圍能說話的人,卻越來越少。
這依舊不算什麼。
記憶裡,最大轉折點在二人進入青春期、發育出第二性徵後。
某一天清晨,曹哲醒來,駭然發現小美正趴在自己身上亂摸。
“哥哥,我看到句俗話說,出門在外,能扶你一把的兄弟,但能扶你幾把的只有妹妹,只有我,嘻嘻~”
見曹哲醒來,小美壞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全然不顧大夏律法與道德。
堅守道德底線的曹哲立即把小美從自己身上甩開,並予以嚴正警告,同時,將妹妹的床鋪搬回了她房間,決定再也不與對方睡在一個屋子。
然而,曹哲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一週後,小美告訴他,自己停經了……兩週後,檢測出了懷孕。基因顯示——
孩子是他的。
曹哲近乎崩潰。
他根本不可能對自己的妹妹做出那等卑劣之事。
但內疚與痛苦後,曹哲還是選擇了接受現實,在大夏律法不能容忍的條件下,他決定帶著妹妹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在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生活。
而現在,是小美懷孕的第三個月。
若仔細觀察,可以看到對方白色連衣裙下,腹部已經有了微微隆起。
曹哲眼神複雜,看向小美的目光裡,既充滿了溫柔,又帶著深深的內疚。
他身體微微顫抖著,抬起手臂,小美便熟練的依偎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