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客，還是別人介紹來的？知道我們這的規矩不？”
大眼珠子在掃視完一圈後，興致缺缺的縮回條狀身體，夾聲問到。
曹哲沒有回答，戴著手套的左手取出一張百元大鈔。
這是進門費，不高，但給多了不行，給少了也不行，是此地用來核實來者身份的方式之一。
大眼珠子見曹哲是個不喜歡說話的悶葫蘆，便也沒再自討沒趣，捲起鈔票，就縮回到磚牆裡。
緊接著，牆壁“融化”，露出本來面目——一扇生鏽的金屬鐵門。
鐵門上開了個方形門孔，眼珠子就是從那道孔裡伸出來的。
曹哲推開鐵門，門後守衛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魁梧類人形生命，四肢和人類相似，唯獨腦袋是條狀的“火腿腸”。
負責出門收錢對暗號的，正是這位長相奇特的眼珠守衛。
眼珠守衛正一遍遍的數著手裡的一沓百元鈔票，紙質鈔票被自己手指上的口水浸爛了也不自知。
穿過暗長的潮溼走廊，重金屬音樂的轟鳴撲面而來，仿若狂風呼嘯。
“歡迎來到地獄酒吧！”
走廊盡頭，歪歪扭扭的寫著這樣一句話。
字型不斷改變著形態，每隔三秒，就會轉換成另一種智慧文明的文字。
盡頭外，滿眼都是隨著音樂扭動的腰肢，身軀交疊，肉眼幾乎很難辨別出他們的具體種族，如同抽象畫一般。
瘋狂，肆意，大膽，還有些少兒不宜——
無論是百年後還是百年前，地獄酒吧的風格都從未改變。
曹哲穿過人群，來到吧檯，找了個人較少的邊緣位置坐下。
“嘿，酒保，給這位小屁孩來杯牛奶，我請客！”
曹哲剛一坐下，一位胸肌發達、肌肉盤曲的雌性犬人族就“咚”的一聲坐在了他旁邊。
曹哲並不意外對方能說出自己的一些身份特徵。
犬人族的嗅覺異常發達，遠遠聞到氣味，就能識別出目標的許多資訊。
比如種族、性別、年齡、發育狀況等等，是星際文明裡天生的追捕專家。
“小屁孩，陪老孃玩玩，老孃請你喝狗奶怎麼樣？正好可以補充營養，給你長長身體。”雌性犬人一邊說著，一邊在手裡把玩著一枚硬幣。
硬幣被指頭拋起在空中時，發出“砰砰砰”的聲音，恰好迎合著酒吧裡的音樂節奏。
儘管被識破了部分偽裝，但曹哲依然低沉著聲音，淡淡道：“如果搭配狗肉火鍋，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他又不是福瑞控，對於犬頭類人身的這類星空種族可沒多少興趣。
“很勇嘛，小屁孩。”雌性犬人族一把抓住半空中的硬幣，等張開手掌時，硬幣已經被對摺彎曲。
“是想和這枚硬幣同樣的下場？還是乖乖跟老孃深入交流？”
“呵～”曹哲嗤笑一聲，手指間同樣出現一枚硬幣，緊接著，他將硬幣往上一彈。
在犬人的目光中，硬幣飛起來後，卻沒有落下。
因為硬幣被曹哲直接彈成了粉末。
“如果你對自己很有信心，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我的‘彈指神功’。”
雌性犬人族看著化成飛灰飄散的金屬硬幣，臉上的囂張頓時凝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