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丹元宗招納機會,倪小樣是一定要參加的。一方面是進入丹元宗,尋找機會得到潤魂木,另一方面當然是為了阻止丹元宗背後的陰謀,倪小樣對扇師說要參加的時候,扇師卻一臉淡然。
“好啊。”扇師笑著說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過你在保護那些底層修者的同時,我也會保護我的宗門。”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倪小樣突然冷冷的說道,他發現扇師太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每天做什麼都有她看著,實在是一個威脅,若是與其師父接觸,解開體內的禁制便出現意外之事。
索性的是,倪小樣對扇師的感覺還算可以,對方並沒有打算就此離開。
“你是在害怕,不過你覺得我上次沒有回到丹元宗,回去後,他們會如何待我?將我嫁給我不喜歡的那個許家紈絝?還是勉強坐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只要不傷害丹元宗的根基,我是不介意你要做什麼,畢竟丹元宗是在需要改變,或許經歷一些什麼才好,而你們,正是可以讓丹元宗認識到自己不是最強大的存在,他們就不可能肆無忌憚的做毫無人性的事情。”
“沒想到你能想到這些。”倪小樣內心一愣,雖說扇師與其他大族之人不同,但是能說出這點,算是非常開明的修者。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扇師的語氣變得低沉起來,“說起來,不可能不相信,我從小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誰,在我懂事的時候,師父就告訴我,我並不是所謂大族出生的人,而那個扇家,只不過是師父為了隱瞞我的身份,才掛靠的家族,從小我就很少回到那裡。”
這種石破天驚的事情讓倪小樣頓時一愣,扇師之前對底層修者的所作所為就說的通了,然而他不可能就此完全相信扇師的話。
“那時候,我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底層修者就沉淪,怨恨自己的出身,憑什麼,我就不能像那些所謂的大族之人,過得真正的日子,我並不比他們差哪裡。”
“而直到自己並不是大族出身的人後,我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那些底層修者身份,我發現,他們身上有種大族並不存在的性格,那就是韌性和堅毅,很不可思議,所謂的大族弟子,卻是連最普通的修者都不如,他們過著自以為是,囂張跋扈的日子,因為這些大族和門派將所有修真的傳承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上。”
“如果哪一天突然間在底層修者的面前,出現完整高階的修行法訣,那麼整個世界恐怕都要變天,這是大族和門派的逆鱗,誰也不敢亂來。”扇師說道這裡,看了眼倪小樣,“你的出現,是那些大族和門派絕不容忍的存在。”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樣的人,又是來自哪裡,雖然猜測你是另一個世界的修者,但我的心裡一直最希望覺得你就與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倪小樣一直注視著扇師的眼睛,對方很真誠,但自己的內心卻是一直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說,順其自然,對方既然說出那麼多,那就不在意倪小樣會在適當的時機說出真相。
半個時辰過去,許家負責招納弟子的管事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神情冷淡,面對下面的修者們,哪怕看幾眼都覺得是一種恥辱。
他指了指旁邊搬來的一塊巨大石頭,說道:“誰能舉起來,就可以到我這裡那份玉簡,兩日後到丹元宗報道。”
簡單的一句話,讓無數等待的修者目瞪口呆,這算是什麼考驗,簡直就是故意放水,讓這些修者透過,那塊石頭怎麼看也不足千斤,一個煉氣期中階的修者就能舉起來,更別說築基期修者。
當真正有修真上前檢視舉起來的時候,考核的人才明白過來,這並不是一塊簡單的石頭,上面下了一些禁制,只要有修者靠近,便會感覺到一股威壓,讓其體內的靈力不能隨心所欲的運轉,那麼能夠舉起來的難度就大了不少。
輪到倪小樣上場,雙手觸上去,能感覺到這並不是石頭,竟然是一樣法器,倪小樣心下驚訝中,感知到從石塊上釋放出一絲的靈力進入倪小樣的體內,若是其他人會以為是石頭的禁止産生的威壓,然而倪小樣卻並不這樣認為,它就像是查探修者的一般資質,透過靈力遊蕩的經脈之路,倪小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招納的一般都是對靈力禁錮有一定抵抗力的修者。
但是他們為什麼要招納這樣的修者呢?難道是為了對付迷途島上的符陣。
小梵天符陣有一樣最強大的力量,就是能禁錮進入的修者的靈力,若是修為低的,絕對連一絲靈力都運轉不出來。
石塊的重量就拋棄了一大把的低階修者,留住的一般都是築基期修者,倪小樣透過驗證後,留在廣場注意了一般,留下來的幾乎都是築基期以上的修者。
而且這些人幾乎都是底層的修者,也就是說那些大族的修者並沒有前來參加,畢竟這些人是少數,而且還覺得恥辱。
扇師透過考驗那道玉簡後,走到倪小樣的身旁,笑道:“許家真是連這種東西都能拿出來,估計考核後,會將其扔了吧,看來他們有另一樣更好的考核工具了。”
“你早就知道那是什麼?”倪小樣問道。
“這東西叫驗石,器界煉制的法器,許家一向都是用來檢查弟子的修煉情況,也是用來考核之用,好處就是能知曉弟子之間隱藏的實力,缺點呢,單一,只能檢查弟子最為擅長的地方到底是什麼,但是修為就根本查探不出來。”
“原來如此。”倪小樣便將演石放在一旁,看向高高在上的那些大族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