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城裡的靈炮被推上高牆,然而已經無濟於事,許長安的戰艦已經整個城市包圍,只要再一潑靈炮的轟擊,裡面所有的人將會碎屍萬段,雲中游只能怨恨的望著空中的戰艦而毫無辦法。
“靈炮都準備好了嗎?”許長安冷冷的說道,“真是不堪一擊。”顯然,許長安將之前的狼狽拋在了九霄雲外,正等著收割這次最大的戰功,此時也是最為得意的時候。
然而,身後的一名修者突然說道:“許師兄,剛才得到訊息,扇師世界傳來資訊,說是穩打,讓我們小心一點。”
“哦,那她還說了什麼?”許長安小心的問道。
那名修者想來想,才確定的道:“剩下的就沒有說了了,不過她們發來的最後一波資訊到了一半就斷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許長安道:“意外,哼,整個迷途島除了大族裡的敗類,還有三名意外,難不成他們會從湖外攻過來?笑話,哪有這種打法。”
彷彿為了諷刺許長安,在其身後突然間傳來強大的吼聲,瞬間將整個迷途島覆蓋,所有的修者停了下來,一齊往後望去,之間一隻體型超大的魔蛟湖安上飛了過來,強大的氣息讓每個人心中一滯。
倪小樣帶著眾多跟在魔蛟的身後,很快就看到了漂浮空中的戰艦和島中的城牆,毫不猶豫,魔族之人爆發這強烈的戰意,隨同魔蛟沖了上去。
有著魔蛟那堅硬如鋼般的身軀,戰艦上射出的靈彈大部分被抵擋了下來,隨著魔蛟的長尾橫掃,將一艘艘的戰艦瞬間拍下地面,戰艦上的修者哀嚎之聲此起彼伏,渾然忘記了剛才即將得勝的欣喜。
許長安快要哭出聲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們……他們到底是誰?”但現在誰也顧不上他,求生的慾望,讓所有人狼狽的跳下了戰艦,只有留在地面才有可能逃生,天空的戰艦對於那隻強大的魔蛟來就,就像是一隻靜止的活靶子。
趕到戰場的倪小樣第一眼便看到了渾身精光閃閃的許長安,這家夥就是在戰場上,也不忘將自己打扮得亮眼,讓敵人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所在,估計對方也沒想過會輸,落到這種地步。
一道極速的符文光芒從倪小樣的手中射出,彷彿長了一隻眼似的,繞過了慌亂的人群,直撲許長安。
正想著逃離的許長安猝不及防,突然被一道光芒擊中,頓時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凝固了起來。
不好,是困靈符文,對方不是丹界的人。
眾所周知,丹界一向不喜歡符文師,不是因為雙方有什麼過節,而是丹師根本看不上那種粗放式沒有藝術感的符文師。
在他們眼裡,符文師就像是坐著苦力活兒的勞工,只要是修者,便都可以隨便製作不少的初級靈符,而丹藥則不同,不僅僅需要眾多的材料和昂貴的準備工具,也需要天賦異稟的修者才能成為一名丹師。
自以為是的丹師因此看不上符文師,導致在丹界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強大的符文師存在,而許長安被中的正是困靈符,向他這種達到金丹期修為的修者,被中困靈,這需要對方擁有高階的靈符和對靈符有著極高的掌控力才能在如此遠的距離下,一擊便中。
城內的雲中游將城外的戰場看得清清楚楚,那隻強大的魔蛟所到之處,哀嚎遍野,戰艦紛紛衰落地面。
比起丹元宗,雲中游心裡更是絕望,如果魔蛟進入到城內後果不用說,只要對方輕輕搖動那靈巧的尾翼,整個城裡的修者都無法保命。
他們實在是太弱小了。
遲來的悔悟讓雲中游償到了痛楚,當天際出現的魔族之人時,所有的修者都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群曾經毫不起眼的種族。
許長安狼狽的被一名普通魔族捆綁在一邊,絲毫不給於任何的特權對待,所有的倖存的修者們紛紛低著頭,自覺的坐在一團,在他們的外面,數十名魔人冷冷的把守,彷彿隨時出鞘的利刃。
戰爭來的快,去的也快,倪小樣將目光放在迷途城,為了保持迷途城不被破壞,倪小樣最終停止了魔蛟的繼續戰鬥,眼下,魔蛟正帶著冷冽的氣勢守在城外,城內就是一隻鳥也逃離不了它的視線。
期待已久的厘冰站在一件飛行法器上,緊緊的盯向城內,那裡有他們最大最仇恨的敵人,便是雲家,魔族之所的慘重,最大的原因還在於雲家,是雲家對魔族趕盡殺絕,利用和囚禁,也是搶走了他們的聖地,迷途島,因此,許長安都可以原諒,但雲中游代表的雲家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祭司放棄繼續攻打迷途島並不是放過雲中游,而是想盡最小的損失得到最大的成果,迷途島城內,每一道破壞,對於魔族而言,都是戰後花費大力的重建。
倪小樣帶著魔蛟緩緩走向了城中,一群群修者忍不住顫慄,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這麼多日子額逃難,依舊沒有得到寶貴的安穩,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們最終嘗盡了辛酸,看向倪小樣如同魔鬼走來,竟然生起一股卑微求饒效忠的念頭。
不一會兒,倪小樣冷冷的看向雲中游:“投降,留你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