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口中的丹道城正是進入丹界的第一道城,也就是他們所在的城裡。
對於這樣的結果,扇師不以為然,彷彿早就料到了,但是對許長安跟了過來,而且還是宗內長老的安排,就讓她很是不喜,最主要的是其中還有她的師父。
這不是一個好訊號,扇師擔憂起來,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倪小樣的臉色同樣露出擔憂,不過這一表現正好被許長安發現,他可以允許扇師對自己露出任何的表情,但絕不會讓其他人就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扇師妹,這兩位是……”許長安將目光放在了倪小樣身上,不屑的眼神一閃而過。
扇師正在煩悶中,不耐煩的說道:“這是我從外界帶來的兩個奴僕。”
“哦,原來是兩個賤奴啊。”許長安的氣勢大盛,目露兇光,“見了主人連跪下行李都不會嗎?是不是要讓我教訓教訓你們,來人,廢了他們的修行。”
“你敢!”扇師突然反應過來,雖然許長安不敢對自己如何,但是拿她身邊的奴僕下馬威,倒是無情。
然而許長安彷彿沒聽到扇師的話,在他身後的兩名弟子立即站了出來,一臉戲謔的走向倪小樣,他們原本以為倪小樣會求饒或者驚懼。
就在他們要伸手抓過倪小樣的時候,突然間,他的身邊出現好幾道人影,便看出手的同來的兩名弟子瞬間摔了出去。
“原來是深藏不露啊。”許長安的瞳孔猛縮,“不過落在我手上會如何?”
“住手,許長安這是我請的人,想要對他們動手有沒有問過我。”扇師反應過來,立即制止,不過他看向倪小樣的眼神明顯變了許多,從剛才倪小樣的出手,她感覺到倪小樣的實力不俗,從而另眼相看,但另當年許長安這次突然很奇怪。
即便他想要對她不爽,想拿她身邊的奴僕出氣,也不至於廢了別人的修行,在這個世界相當於成為一個殘疾之人,在底層修者的世界裡,那與死別無二致。
“不就是兩個賤奴嗎?扇師妹想要多少我就能給你多少。”許長安不以為意。
“不行,我就是要這兩個人。”扇師堅定道,她身旁的落霞拉了拉扇師的手,說道:“扇師姐,不就是兩個賤奴嗎?何必為了這兩個人許師兄鬧僵,要是宗門長老們知道了,又會說我們與那些底層修者靠得太近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倪小樣深感底層修者的生命如草芥,任取任拿。
如果不是扇師堅持己見,倪小樣也不會繼續呆下去,不過這次他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這是他想不到的。
看來沖動是魔鬼,倪小樣沒有薇薇那樣細致入微的能力,因此做什麼都憑著本性去做。
回到房間裡,扇師簡單的安排倪小樣的住所後,便拉著落霞進入房屋便不再出來,這個時候倪小樣正好需要時間來沉澱。
首先便是接下來他要如何做,進入丹界後,倪小樣算是達成了第一步,他可以帶著商宮溟悄悄離開,可是丹界的情況與曾經不再一樣。
作為丹界最繁華的丹道城,一路上,他們發現街上的行人臉色都比較小心,而且看向丹元宗的眼神,充滿驚慌,這一定發生了什麼。
如果是這個時候離開,搞不清狀況,很容易被查不出,倪小樣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得罪了那個許長安,只要有扇師在,他們就是安全的。
商宮溟的臉色很不自然,倪小樣看在眼裡,不禁問道:“見過那個許長安後,你就一直沒有說話,有什麼問題嗎?”
“倪大師,我們會不會……”商宮溟用盡了全力才將最後一句說完,“我們會不會被那個許長安暗中襲殺。”
“那倒不會,他總要看扇師的面子,不敢亂來。”倪小樣話題一轉,“你從小出生丹界,這個許長安有什麼印象嗎?”
每次提到許長安,倪小樣都能從他的眼眸裡看出一絲驚慌,還有其他的情緒,倒是一時看不出來,也許商宮溟認識這個許長安。
而且從他的囂張跋扈來看,對方出身地位一定不低,在丹界也應該有點名氣,即便許長安沒有,他背後的勢力,當地人應該非常清楚。
商宮溟離開丹界的時候才十六歲,現在的容貌與過去比,相差很多,丹界裡即便是有熟人,也沒有人能認的出來。
所以,即便是許長安認得少年時期的商宮溟,他也不會認識現在的商宮溟,但是商宮溟確是認得曾經的人吧。
果然,商宮溟,臉色變換,過了一會兒,才唉嘆道:“許長安這個人我認識,就是太認識他了,所以我才感到好怕。”
“這事先從他背後的許家說起,許家在丹界算是遠古家族,實力飛到,在丹界的勢力也根深蒂固,就是丹元界也不敢對許家動手,不僅如此,丹元界裡的許姓長老佔了大半,要不是上任宗主擔心許家一脈在丹元界裡的勢力獨大,便將宗主之位交給了雲家的人。”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丹界除了丹元宗,就是許家實力最大,而且他們還是與丹元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許長安是現任家主的最小孫兒,最為受寵,而且修行天賦比一般人要強,這就更令家主喜愛不已。”
“這樣出生強大的大族,又是最受寵的人,所以行事越來越不忌憚,常常在城裡招惹是非,許多人看不慣,但是沒人敢惹他。”
“這樣的人不甘於平淡的日子,偶確是將玩心放在我們這些實力脆弱的修者身上,每天活活被折磨死的修者不下十人,許家的人就是瘋子,許長安就是以殺人為樂。”
倪小樣心裡很不好受,這樣的人為非作歹卻得不到一點報應,倪小樣對這些大族越來越失望。
不過最令倪小樣驚訝的是接下來商宮溟的話:“我的仇人就是許家,該死的許家,沒想到不去找他的,他們倒是自找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