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是深夜,藏簡閣裡幾乎沒有什麼修者存在,只有零星的一兩個修者,不過在倪小樣的面前自然能夠避開他們的視線。
按照意琴詩給的藏簡閣地圖,倪小樣朝著最深處悄然走去,因為有些通行證,倪小樣能夠步入到藏簡閣裡的高階區域。
與此同時,在藏簡閣的更深處,易侯猛然驚醒,他從納物戒裡取出一枚玉佩,這是天符會獨有的身份玉佩,長老玉佩:上面流轉著淡淡翠綠色光芒,玉佩上刻著一副山水圖,圖中的河流裡隱隱能見到一群魚兒正歡快的遊走。
不過以後最為在意的是玉佩裡的山水圖,而是他能透過玉佩感知到另一枚玉佩的存在,就在他的附近。
能讓他感知到的玉佩,在整個天符會裡就只有一枚,也就是他唯一收的那名親傳弟子——倪小樣。
他回來了?易侯內心不由激動起來,他沒事。自從因為倪小樣的事情,在天符會的長老會議廳裡獨自指責黎夫子,讓原本就清淨無為的易侯對天符會愈加失望,現在的他已經在藏簡閣裡呆了有半個月,一直沒有離開。
一方面是不想再與天符會的其他長老有多少接觸,二來是為了避免黎夫子故意找他的麻煩。
流落到此,易侯說不甘心,是不可能的,但又有什麼辦法,天符會的權柄交給了那群毫無遠見的修者身上,易侯有心無力。
不自覺的,他想起當年的符王丁葵,以一己之力,面對眾多的長老以及各大族修者,決意讓意琴詩成為天符會的下一任的符王。
為了達成目的,符王丁葵除了意琴詩,他不曾選定其他的修者。
那時候,易侯知道意琴詩是最適合擔任天符會符王的,只不過身在那樣的環境裡,他不是不想支援意琴詩,而是不能明著支援,因為那時候的他很弱小,遠不是現在。
後來符王失蹤後,意琴詩也不再現身天符會,沒有人知道意琴詩去了哪兒,與符王丁葵的失蹤一樣成為了謎。
如果意琴詩在就好了!天符會也不會出現黎夫子一人獨大,誰也不服誰的局面,易侯心裡便想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那裡有他另一枚玉佩的波動。
倪小樣潛入到了高階區域,再往深走,以他手上的玉佩無法進入,他不由想起意琴詩交給他的那枚玉佩,正是方面意琴詩獨有的象徵天符會下一任符王之位的身份玉佩,而且上面還留有一絲符王丁葵的神識,在藏簡閣裡無論何地都可以橫著走,這是意琴詩的原話。
倪小樣取出玉佩的時候,果然,他感覺周圍無形的符陣威亞在他的身上淡然無存。
正要往深處踏出一步的時候,在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名修者,一聲熟悉的話傳來:“來者可是墨師兄?好久不見?”
剛才說話的正是牙引,因為在藏簡閣裡倪小樣不敢隨意釋放出神識,以防被其他的修者休息到,因此牙引無意中走到他的身後不遠處,倪小樣也沒有發現。
而他所說的墨師兄正是墨青,在天符會裡墨青最喜黑色長袍,嘗嘗以黑色長袍示人,於是牙引自然而然的把倪小樣當成了墨青。
被突然發現,倪小樣差點就嚇出一聲冷汗,他內心頓時慌亂起來,但還是在表面上強作鎮靜,沉默不語。
然而牙引似乎與墨青的關系不錯,他進一步走上前來,笑著說道:“怎麼墨師兄離開符文界一段時間後,就不記得我了。看來還是貴人多忘事啊。”
“怎麼了,墨師兄,今天的你與往常不一樣哦。”牙引見他以為的墨青依舊不言不語,反而一直背對著他,往前面走去,不由好奇起來,他沒
有懷疑面前的不是墨青師兄,因為藏簡閣裡,在這裡只有與他一樣是親傳弟子的身份才能進來,否則會被藏簡閣內的強大符陣排斥而出。
牙引越是緊逼不放,倪小樣就越是緊張,此刻的他背後的冷汗都出來了,要是被牙引發現,藏簡閣的符王遺志無法得到還是事小,但是意琴詩的已經逃離遠古遺跡的事情提早出現,一會打亂他們最後的計劃,那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這還是敗在倪小樣的手上。
他是絕對不能忍受的,倪小樣不由加快了腳步,終於來到了進入下一層的入口,而在他身後的牙引依然自顧自的笑道:“墨師兄可真是忙人啊,難怪這幾天不見人,原來墨師兄一直都待在這裡,嘖嘖,要不是今晚在下睡不著,想著來這裡,也不回我很多幸運遇到師兄您了。”
一路上,牙引的話都顯得很是親和,對倪小樣也就是他認為的墨青都是謙卑尊重,哪怕是倪小樣一直都保持著沉默,牙引心有疑惑卻也不敢出聲。
直到倪小樣迅速取出一枚玉佩,無形中散發著陌生氣息,牙引這才反應起來對方不是墨青,但還是緊張的看著倪小樣。
毫不遲疑,倪小樣立即進入了藏簡閣的更深層,這個時候牙引才真正發現一隻沒有做聲的人並不是墨青,而是另有其人,牙引之所以刻意討好墨青,是因為墨青進入下一層藏簡閣的那枚通行證玉佩就在他的手上。
而眼前的這個人竟然也有進入下一層的通行證,牙引心裡更加疑惑,不由取出墨青的那枚玉佩與倪小樣同樣進入了下一層。
“你到底是誰?”牙引確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忍不住問道。
倪小樣沒想到牙引也能進去到裡面,臉色沉下來,心裡想著盡快進入到下一層的藏簡閣,然而牙引不再是保持距離,相反,他發現了眼前的人不對勁,朝著倪小樣充了上來,嘴裡喊道:“前輩,在下牙引,不知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