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樣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百煉魔體》和《天符筆記》這兩種典籍互補相成,缺一不可,哪怕對方只是得到《天符筆記》,都無法有很大的成就。
看來二老早就知道這兩種的結合才是最為有效的,只是他們兩人沒說而已。
想清楚了這點,倪小樣不由對二老提供的這些法決和感悟感動不已,他們沒有給他很多法決,但就這兩樣讓他的成就非常大。
凝冰符成功後,倪小樣消散了這道符文改成凝聚火屬性的爆炎符文。
然而指印變換到了一半,倪小樣驚異的抬起頭,眉頭微皺,神色謹慎。
外面有動靜,倪小樣轉過頭面向薇薇和朱玲玲:“你們兩人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我會透過傳音器聯系。”
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倪小樣轉眼沖出洞xue,沒了人影。
發生動靜的地方在十裡之外,薇薇和朱玲玲兩人的神識感知力遠遠沒有倪小樣靈敏,她們最多也只能感應到五裡之內。
遁著靈力紊亂波動的痕跡,倪小樣很快的趕到了發生動靜之地,扒開茂密的灌木擋葉,眼前正出現兩波人。
其中正是曾家的曾輕芸,跟在她身後的是曾記仙鋪的一些隨身護衛,不過這些護衛神情慌張,看樣子對對面的人非常忌憚。
曾輕芸狠狠的盯著對面:“除非我死,否則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輕芸,你也不小了,難道就連家主的話都不聽嗎?”說話的是一名凝脈期修者,四十來歲,肩寬貌俊,神情溫和。
“家主?當初姐姐聽從家主的安排嫁給了管家,可是呢,你們有沒有問過她現在過得如何?”說道這裡曾輕芸臉色黯然神傷,想到家主又將自己安排嫁給那隱幽宗的陌生弟子,語氣裡透露出無奈。
從小感情甚好的親姐姐一直是她心底的痛,自從嫁給了那該死的城主府管家而少爺,不到兩年,再去看她的姐姐,完全沒了曾經的歡樂和幸福,她所看到的是那臉上化不開的愁雲和痛苦。
沒想到那個該死的管家二少只是把她的姐姐當成了修煉爐鼎。
呵,只是個爐鼎,不停被那和管家二少榨幹了她的修為,而今她的姐姐修為下降到練氣期。
更為憤怒的是她的姐姐到練氣期二層後,沒有了修煉價值,從此便普通下人般,得不到應有的地位,反而被打落冷宮般,受盡白眼。
而曾家呢?除了她沒有人會站出來為她的姐姐出頭,這真的是諷刺啊,所有人都知道家主對她非常看重,甚至將曾記仙鋪交給她打理,可又誰知道這只不過是為了補償家主對她姐姐的愧疚,而讓自己來打理。
沒找到啊,這次遇到隱幽宗的那個陌生的所謂元器殿殿主之子,家主的決定徹底寒了她的心,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這跟她的姐姐有個區別,本以為家主會因為她姐姐的事情有了愧疚而不會讓她遭遇同樣的事,結果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啊。
“這次你不會成為你姐姐,要知道你要嫁的這人可是隱幽宗元器殿殿主之子,又有誰會將你當成爐鼎?”那名曾家長老自然的說道,曾輕芸姐姐的事彷彿與這件事無關。
聽到這裡,曾輕芸大聲吼道:“這還不是一樣,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還不是把我們這些女子看成修煉爐鼎,那個元器殿主之子你們又瞭解多少?”
“這可由不得你,你既然是曾家之人,就應該為曾家效力。”曾家長老頓時變得冰冷,曾輕芸只要是嫁給那個小子,曾家的地位自然也就因此而提高,就算犧牲曾輕芸也無所謂。
“曾家。”曾輕芸將這兩個字眼咬的死死的:“為家族效力,那我在曾記仙鋪付出也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家主也不會懲罰你。”曾家長老揮揮手,身後的眾曾家子弟分開形成半弧封住了曾輕芸的去路。
而曾輕芸身後的護衛本身就是效力曾家,這次跟著曾輕芸出來,只是以為曾輕芸有其他的事情,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嚴重事,倘若曾輕芸一開始便告訴他們目的,他們也不會跑出來,因此對方一出動,那些護衛也就立馬退來,自然的將曾輕芸圍住,不讓其逃跑。
“你是逃脫不了曾家的。”曾家長老徒然釋放出靈力威壓鎖定了曾輕芸。
明知如何反抗還是會被捉了回去,曾輕芸還是取出她的飄帶法器,猶如長鳳將靠近的修者卷飛。
但靈力威壓的緣故,她的實力被降低了,不到一會兒,額頭上已冒出冷汗。
“反抗只是徒勞。”曾家長老朝著曾輕芸走了過去,只是手中一揮,不知道從那裡出現的一道法器,像是一柄匕刃將曾輕芸的飄帶劃成了兩半。
你現在是覺得自己無法置身事外,本來這事就不是他該管的,但想起曾輕芸也不過是可憐之人,心有不忍,玄力運轉,以他為中心形成穩定領域的同時躍了出來。
“倪小樣!”曾輕芸本已絕望的神情化開,眼神一亮,不由歡呼起來,她可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到他,之前前去尋找倪小樣無外乎是請求幫助,只是到後面想想,她沒必要如此自私的將倪小樣拉出來得罪了曾家,因此就再也沒有去麻煩他。
“哦,你還請了個幫手。”看見倪小樣徒然的出現,曾家長老吃驚不小:“你就是那個勝了曾孔淩的那個小子?”
在那晚的挑戰賽裡,眼前的這名曾家長老並沒有在現場,他只是聽說了曾孔淩敗給了一個神秘的築基期小子而已,而這個人跟曾輕芸似乎關系還非常的熟。
倪小樣神情淡然,沒有說什麼,他只是走向曾輕芸,曾家的這名長老的靈力威壓對他沒有多少的作用。
“咦。”那名曾家長老對倪小樣産生興趣,他從來沒有遇到過能在自己靈力威壓的範圍內居然還能保持如此的淡然和輕松。
“本以為曾孔淩只是敗給了你的那些靈符手上。”曾家長老淡淡的說道,“看來,你的造詣可不是僅僅是在符文啊,不過你以為勝了曾孔淩就能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