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羞月哭著道:“月兒不要前途,只要能和洵哥哥在一起,不論怎樣都可以。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只羨鴛鴦不羨仙。”
“只羨鴛鴦不羨仙……”龍洵的目中充滿了柔和的笑意,“你們女孩子就是太感情用事,以至於古今多少怨婦,斷送青春。希望夫君飛黃騰達的,落得獨守空閨的下場;希望夫君日夜相伴的,又落得家道衰落,衣食成困的下場。”他忽然笑了笑:“也正因為如此,你們才那麼美,美得感天動地,我們男人是遠遠配不上你們的。”
楊羞月笑得很甜蜜:“洵哥哥,你把我們女孩子想象得太神聖了,我們其實難道單純,什麼也不懂,就知道纏著自己心愛的人。”
“唉……”龍洵嘆了口氣,苦笑道,“不負心不好,負心也不好,做男人真是難。月兒若是跟著洵哥哥在一起,現在就已經是人生的終點了,已經沒有任何懸唸了,往後那些枯燥無味的日子已可想而知;若是不讓月兒跟洵哥哥在一起,洵哥哥對不起這麼美好的一個人,幾生幾世都不會再遇上的美人。”
“月兒美嗎?”楊羞月高興地問。
龍洵發誓道:“月兒的美,已超出了天地之外,不在無形之中。天上地下,仙人六界,生生世世,永遠不再找到像月兒這麼美好的女孩。”
楊羞月開心得就像是一朵花,輕輕地靠在了龍洵的肩膀上。
龍洵內心苦澀,自己如此落魄,唯有完美,表達自己的喜愛,還能做些什麼實際的?
楊羞月在懷中道:“這裡也蠻好的,好清靜,連個打擾的人都沒有。我們可以在這裡種一些花,養一些雞。還有,我們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一起看海,看日出日落。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
龍洵聽得感動萬分。
天吶!這個女孩瘋了,居然願意跟著這麼樣一個沒有前途的人。
只羨鴛鴦不羨仙。
楊羞月對自己理想也是作出了一針見血的總結。她只要能陪在心愛的人身邊,她就是滿足的,比做神仙還要滿足。
溫柔的星空下,楊羞月慢慢地睡著了。龍洵輕輕地抱著她放回她的棚子裡,然後又過去看看小魚。
小魚已經睡熟了,龍洵幫他蓋好被子,就回到自己的棚裡躺下。
一切都那麼美好,一切都美好到令人傷感。是自己的沒出息拖累了月兒和小魚,怎能讓這樣的地方毀了他們的前途,可是自己又真的捨不得他們。
人生難有十全十美的,想得多隻會傷感、痛苦。
“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想到楊羞月可愛的神情,龍洵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像生孩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大海中鯊魚很多,今天小魚捕到的這條鯊魚就賣了四十兩銀子,除去買被子和米油鹽醬醋酒用了一兩銀子,以及給小魚訂做的鯊魚銀冠用九兩銀子,現在還剩下三十兩。明天再捕三條鯊魚去賣,這樣就足夠請木匠來修一個海邊房子了。
從此,美妙的人生就正式開啟了,想得龍洵心裡美滋滋的,整晚睡不著覺。
關於洗澡的問題,龍洵暫時還是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以楊羞月的功夫,到海中去喂魚,龍洵是很放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