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南宮恆才回過勁,重新平靜下來。
“南宮少俠,這麼晚了,可是有什麼事?”見兩人要談話,雲天河很自覺地迴避了。
“柳少主可知,先父是怎麼過世的?”南宮恆隨意開口。
“我……不能告訴你。”話一出口,柳夢璃就後悔了。
“什麼?!”南宮恆以為自己聽錯了。
樹影斑駁,沙沙作響,似乎在撩動什麼。
“原來你知道……卻不肯告訴我。”南宮恆語氣跌到冰點。
“我不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報仇。”此時此刻,柳夢璃覺得自己的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那只是送死而已。”
“我沒說我要去報仇。”南宮恆眉毛飛揚。
“……我不能說。”柳夢璃轉過身,不看他。
握拳的手青筋暴起,將掌心掐出絲絲血痕。
“好!”南宮恆一甩手,禦劍而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柳夢璃默然無話。
“夢璃,你們說完了?”感覺屋外沒有動靜,雲天河走了出來,“剛剛我感覺到有些殺氣,你沒事吧?”
“我沒事。”柳夢璃搖搖頭。
“南宮已經走了?”雲天河有些意外,“我聽到他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剛才你們說了什麼?”
“……沒什麼。”柳夢璃下意識地避開他,“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好,夢璃你也去休息吧。”雲天河點點頭,轉身又走進了屋子。
恆兒……好好活著……
答應娘,不要去報仇……
恆兒……
……
“南宮,你沒事吧?”
“……沒有。”
煜燊不好再問。天色還早,勤勞的村民們大都早早起床,開始了新一天的作息。他無所事事,就在村子裡隨意閑逛起來。
煜燊才剛剛走遠,龍洹就從屋內走出來,來到南宮恆身邊。
“昨晚上特地溜出去,卻是一無所獲嗎?”龍洹的語氣略帶嘲諷。
“你既然知道,何必問我。”南宮恆冷哼一聲。
“冒昧一問,令尊是怎麼過世的?”龍洹眯起雙眼。
“不知道。”南宮恆眉頭微皺,“娘只告訴我,他在我剛出生沒多久就過世了。”
“如此看來,她是唯一知道此事的人了。”龍洹在他身邊坐下,“你從來都沒問過她?”
“並不是你想的那般,只是先父當年救她一命。”南宮恆輕輕握起拳頭,“每年先父的忌日,她才會出現。”
“既然碰見了,藉此機會搞清楚也好。”龍洹往後靠在樹幹上。
“……”
“如果殺害令尊的也是他們……”龍洹皺起眉頭,“令尊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我怎麼知道,一百多年前吧。”南宮恆挑眉。
“一百多……?!”龍洹有些意外,“你……比我還大?”
“很奇怪麼?妖的壽命都有上千年吧?”南宮恆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