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侯懌瞪著那柄懸空的長劍,驚得張大了嘴,“這不是……傳說中的禦劍術嗎?!”
南宮恆沒理會他,接過白綾的手又是一甩,將即將掉落熔岩的眾人牢牢纏成一串,就像人體風箏。
“忍耐一下!”南宮恆二話不說,催動靈力飛速禦劍而去,帶著一串“人體風箏”逃離現場。
“嗚……南宮你……慢……嘔……”夏侯懌還沒反應過來,胃中未消化的殘羹就已經逆流而上了。
火焰,鮮血,在泉脈之中蔓延開來。南宮恆緊抓白綾,費力地躲避著頭上掉落的巖漿。
“南宮,腳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警告。南宮恆一低頭,就被噴發的炎火狠狠一擊!
“呃!”腳下一軟,視野被血色模糊。抬手,擦去臉上多餘的障礙,眼前卻突然一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撞上了罡龍那堅硬的軀幹。
“南宮!”……
耳畔最後響起的,是那一聲焦急的呼喚。
……
“泉眼……”
昏黃的燭光躍動,卻無法驅散周圍的陰霾。
“終於還是來了……”
“長老。”王蓬絮輕輕推開木門,“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勇氣長老微微頷首,“你先下去吧。”
王蓬絮微微垂首,轉身正準備走出房間,卻又被喊住了:“絮兒。”
“長老?”王蓬絮回過神來。
“大家都準備好了……”勇氣長老不易察覺地嘆了一聲,“那你呢?”
“長老,絮兒……”王蓬絮埋下頭,不敢看他的背影。
“你準備好了嗎?”長老又問。
“……”
“唉……”長嘆一聲,轉過身,溫暖的目光卻夾著悲傷,“若我此番身死,你要怎麼辦?”
“長老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王蓬絮有些急切,“長老……長老您不會有事的!”
“結果如何,想必你心中也清楚,何必再說自欺欺人的話。”搖搖頭,似有無奈,“二十多年前,因為他們,我修為大損,如今早已是風燭殘年,那一天也不遠了。”
“長老……”王蓬絮跪了下來,“您知道,絮兒,絮兒不能……”
“唉……”神色有些複雜,似有難言之隱,卻沒有多言,“你先去吧。”
王蓬絮走後,勇氣獨自一人留在屋內,輕輕閉上眼,有什麼快要溢位眼眶。
殺聲震天。
一如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個夜晚。
?!
“怎麼……外面好吵……”
煜燊揉著太陽xue坐起身,只覺得渾身都快散架一樣,還帶著火辣辣的疼。
“你醒了啊……”
蹲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還不到十歲的孩子,澄澈的雙眸中似乎帶著點點畏懼。“那個……長老說,你的傷還沒好,要多休息一下的。”
“只有我一個嗎?”煜燊相當意外,“小羽……這位小兄弟,你有沒有看見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在別的房間,他們也受了傷。”小男孩認真地回答,“長老說,你們要在這裡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我要去找他們!”煜燊正想站起來,只是剛一使勁就痛得坐了回去,“呃……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