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負雪反手逮住她握成拳的右手,嗓音繃得有些緊,“別鬧。”
尹蘿沒說話。
好一陣,她都沒再有動靜。
蕭負雪疑心自己是否對她太嚴厲,下一秒,耳尖便被不輕不重地咬住了。
“你抓住我的手,我也是有辦法的。”
她稍顯得意的聲音傳來。
大約沒有回應,她沒再言語,身軀不大自在地僵硬。
“……為什麼?”
蕭負雪的聲音輕得飄忽。
“嗯?”
“你知道我是誰嗎?”
尹蘿半是玩笑地道:“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
我當然知道。
正因為我比誰都清楚你是誰。
蕭負雪閉眼,彷彿就能再現夢中她嫁給兄長的情境,眼睜睜看著她名正言順成為另一人的妻子,卻如噩夢般死在等候的洞房裡。
他知道兄長再度向她求婚。
但兄長並不珍愛她。
也不曾護好她。
兄長能做到的,他未嘗不行。
既然是模仿兄長貪得的歡愉假象,兄長的痕跡不可磨滅,然而那份感情中也永遠帶有他的影子。
……
蕭負雪用力地閉了閉眼,將這些荒誕不可磨滅的想法暫且從腦中揮散,目光掠過下方,忽然改了方向。
他將尹蘿放在屋簷下的陰涼處,去買了對丁香耳墜。
尹蘿不明其意:“向我道歉嗎?”
蕭負雪反倒怔了怔,道:
“瞧著彷彿襯你,你戴上該會很好看。”
尹蘿驀地失語,垂下眼:“那——你替我戴上吧。”
蕭負雪俯身,屏息靠近。
他沒做過替女子著釵環配飾的事,並不熟練,胸腔間門心跳聲聲愈烈,尹蘿撥出的熱流湧動在鬢邊耳畔,無意催發了種種情緒。
他幾次失敗,只好捏住她的耳垂。
餘光裡她肩頸處微縮。
似乎想躲。
蕭負雪兩難之間門,臉頰被溫柔輕盈地短促觸碰。
女子聲息如蘭。
“我等了好久。”
“你不吻我,只能我吻你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