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舟沒動,抱著她的手也不曾放鬆。
“尹蘿。”
謝驚塵仿若凝固的身形終於動了,喚了名字後便目標明確地朝尹蘿走來,匣子被他隨手放在桌上。
蕭玄舟眼神掠過。
謝驚塵走到尹蘿身邊,掌心按住她的肩膀,收攏,話卻是對蕭玄舟說的:
“我來便好。”
蕭玄舟神色淡淡,嗓音清冽如水:“謝公子在說什麼?”
謝驚塵頓了一下,蹙眉。
物理性被夾在中間門的尹蘿:“……”
好像確實是談崩了。
蕭玄舟原來對她算是有感情的嗎……不對,當務之急,她是不是應該先表態?
謝驚塵的手在她肩上、手臂。
蕭玄舟的手則橫在她腰間門、後背。
“我——”
尹蘿空著的那隻手反向抵住蕭玄舟的胸膛,想要掙脫著站直,沒推動。
抬眼。
蕭玄舟琥珀色的眼眸近在咫尺。
尹蘿突然生出幾分心驚肉跳的退懼。
蕭玄舟長睫微斂,毫無預兆地放了手。
尹蘿小幅度的踉蹌。
謝驚塵牢牢地掌住了她,卻沒有順勢消弭她不大穩當的趨向,任由她撞進自己懷中。
謝驚塵撫了撫她的發:“下次要仔細些。”
“……”
總覺得這話別有深意。
謝驚塵的手臂放在她腰上,與方才蕭玄舟的手位置一模一樣。
尹蘿的心跳沒能平息,反倒更歡快了。
因為她即使不抬頭,都能感覺到上方傳來的四道視線。
“蕭公子。”
該辦的事就得快刀斬亂麻,再窒息也得辦。尹蘿在稱呼上率先改變了,“我和……”
“你散步的時候夠久了,該去歇著。”
蕭玄舟輕巧打斷她的話,話音幾乎是疊在她的語句上,聲音並不大,卻完全地掩蓋了,“不宜勞累的醫囑要謹記。”
尹蘿:“……”
太怪了。
她被謝驚塵抱在懷裡,在聽蕭玄舟的叮囑。
如此抓馬的場景在眼前上演,就算蕭玄舟不跟她來一場“你說你解釋啊我不聽我不聽”的悲傷戲碼,好歹會對她的三番四復表達一點憤怒或者是被背叛後的情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