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被放開。
她猶豫著要不要提醒。
謝驚塵語調壓了些許:“明日你不要插手。”
尹蘿覺得不可行。
畢竟她是當事人之一,沒可能完全不插手。
退婚嚴格來說也不是個單方面的程式。
“若需我出面,你只管遣人來尋我。”
尹蘿並未直接答應,避重就輕地道。
謝驚塵手微頓:“好。”
他終於鬆了手。
卻沒有馬上離開。
尹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我走了。”
謝驚塵道。
尹蘿點頭。
謝驚塵這才真的離去了。
尹蘿站在窗邊,後知後覺:
是不是該給他一個晚安吻?
修真世界沒有這種習慣,但也沒人知道,謝驚塵內裡是這種設定。
下次吧。
尹蘿轉身欲回床榻,瞥見桌上放著的草編小兔子,手指撥弄了下,看它敏捷地跳出一段距離。
已經到了窗沿,搖搖欲墜。
尹蘿看了一陣,還是將它取回來了。
謝驚塵起居規律,山野時共天地而眠亦不曾有當下這般浮躁難安,久久不能入睡。
東方既白。
謝驚塵索性起身,開始寫信。
一封傳回家中,闡明他將要求娶尹蘿的事,措辭得體而斷然,決心昭然。
另一封,則是傳給裴懷慎。
謝驚塵慣常獨來獨往,友人寥寥,裴懷慎是他難得的好友。這封信中所說略微詳細些,並不顧忌,直言或有困阻,會請他相幫。
裴懷慎的嘴向來厲害,還搭著和謝家往來的商線,說的話能有一席之地。
家中阻力一定會很大,這是不言而喻的事。
但謝驚塵也不是首回叛逆了。
他只是感覺到尹蘿顧慮頗多,不多做些準備,只怕是要將她嚇跑了。
此番可不能同離家那次相較,孑然一身總是無所畏憚。
外間逐漸有人聲來回的動靜。
謝驚塵出傳過信後,整理了一番。
侍從見到飛躍而出的傳信鳥,又見到佇立在院中的自家公子,略有些詫異:
大公子素日都起得早,只是今日既沒有潛心靜修,也沒有以靈入驚塵,發了那兩封不知內容為何的信後,便在原地靜佇不動。
“公子可是有什麼需要?”
跟隨時日最久的侍從大膽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