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同狼妖一樣,都不願放手。
&no了,到處想辦法去找那個天殺的修士,路上遇到的一個人問她:“那新娘的父母呢?”
新娘知道這一切的源頭是父母,卻全於孝道,懇請尹蘿不要為難自己的父母。
“你不殺她父母,就不算是替她報仇。”
那人道,“而你殺她父母,便是她的仇人。”
“你在做一樁吃力不討好的錯事。”
&no,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下線了好幾天都沒緩過來,一時間甚至開始懷疑整個遊戲、乃至自己整個人——
這個遊戲的npc是怎麼設定的?
為什麼有這麼一張巧言如流到惑人心智的嘴?
後來還是尹蘿跟隨的那個角色點醒了她:
“但行善事,亦論其心。”
你最初不過是想幫那對不為世俗所接受的戀人找一點公道,行了善事,想想你衍生這個想法瞬間的初心便是了。
……
總之,妖不麻煩。
發情的妖非常麻煩。
鑑於尹蘿根本沒和姬令羽完成生命大和諧、締結血誓,以最快速度刀了姬令羽是最佳選擇。偏偏這種情況下的姬令羽,很可能因為得不到滿足的慾念和此前被打的怨念一同反撲,導致其成為惡魂,來精準纏住觸發他情動的尹蘿。
要是尹蘿是直接登入自己的遊戲號,這也就不算事了。
就這個跑一跑要臥床月餘的病弱身軀,惡魂稍微纏她兩下,她應該是可以直接死亡了。
尹蘿固然可以讓尹飛瀾嚴密看守,想盡各種辦法來防備惡魂,但且不論“見縫插針”的風險,她還有別的被刀可能,被限制行動對她而言不是好事。
頭腦風暴完的尹蘿:“……”
哪一環只要出了點問題,她都不會陷入如此兩難之地。
尹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毫不客氣地猛啪:
“讓你饞毛絨絨!”
醫師可能覺得她被刺激大了,又不知道這個尷尬的情況該說什麼才好,於是發揮本能開始科普:
“妖其實還好些,只是半妖違背天道結合,血脈殘缺不全,自然不如妖。受傷虛弱時,便如開啟了一個缺口,更難剋制。”
醫師順便安慰:“所以這不能怪二小姐,畢竟半妖稀少,能知道這些的人本就不多。您也不知道揉耳朵和尾巴就能觸動狐妖。”
尹蘿從嗓子裡艱難憋出兩個字:“……謝謝。”
醫師頗為欣慰,想到這位二小姐並不修行,於妖物大約是沒什麼概念的,科普的熱情一時間沒剎住車:“二小姐您看,普通的耳朵充血顏色與這不同,會更偏向血色,您可以仔細辨別一下。”
尹蘿很想說不,但她是個特別頑強的生存者,對這種不瞭解又讓自己跌過跤的事有種奮發的求知精神——堅決不在同一個坑裡摔倒第二次。
她往前湊了湊,順著醫師的指向細細打量。
那對毛絨絨的蓬鬆狐耳不僅變了顏色,還同尾巴一起炸了毛,瞧著似乎在威懾不許靠近,實際卻雙雙蜷曲著,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輩子栽就栽在毛絨控上。
醫師錯解了尹蘿的表情,念及她和蕭玄舟的婚約,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多提醒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