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慢調》第二集,男主就迎來了他的首場吻戲,物件不是女主,但女主卻是目擊者。
這場吻戲發生在北京一家隱藏頗深的日料店外。
霓虹閃爍,梧桐樹下,衣冠楚楚的職場中層精英男就在樹下跟眉目如畫的女下屬調情擁吻。
飾演女下屬的女演員並不是《都市慢調》的女二,甚至連女三、女四都算不上,是戲份很少很少的那種配角。
程歐和女演員走位時,不知道導演講了什麼,本來雙手就搭在程歐肩上的女演員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還雙手抱住了程歐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肩上。
站在一旁做準備的江心嶼冷笑一聲,吐出了個極不文雅的英語名詞。
“什麼?”正在給她補妝的化妝師沒聽清。
江心嶼沒有回答。
後來這位女演員就被換掉了,已經拍了的戲份全部作廢。
女演員的憤怒不言而喻,發微博控訴劇組,言詞之間把矛頭指向了江心嶼,而且還添油加醋了不少角料,用很隱晦的話指出江心嶼在劇組耍大牌,帶編劇隨便改劇本等。
後來越鬧越厲害,鬧上了熱搜。但又很快被劇方和江心嶼的團隊給公關了。
程歐知道這事是她做的,但隻字未提,對她的態度也沒有變化,仍舊是合作搭檔般的既近且遠。
15、16年程歐時來運轉,接連跟大導演合作,挑了大梁。又加上《伽藍傳》大爆,他的風頭一時無兩,但卻一點都沒志得意滿過,仍然是謙恭乃至低調的。
在劇組,演員們組織的各種活動,比如聚餐、打籃球之類的,他從未參與過。
江心嶼看見的永遠是他一個人躲得遠遠的,在角落裡看劇本。
年少未經歷多少人事時,江心嶼把這種不融入視為一種清高,故而發自內心的討厭,甚至老想戳破他的偽裝。十年之後,江心嶼發現他還是一如既往,這時候的江心嶼不討厭他了,甚至有些想討好他。
江心嶼經常去請教程歐關於表演的事情。
江心嶼之所以去請教程歐並不是真的為了演技,她不過是藉著請教的名義親近他。
程歐最開始是幫她分析人物心理,幫她寫人物小傳,再後來,在江心嶼的要求下,程歐只要有時間就會提前把她的重點戲份給他捋一遍。
拍吻戲的前一晚上,江心嶼收了工,跟程歐打招呼,說晚點去找他對明天要拍的戲份。
江心嶼的助理在旁邊笑,江心嶼問她笑什麼,助理心想,除了有些電影大導演的硬性要求外,這還是江心嶼第一次主動並且提前找男主角對戲;以往別說提前對戲,能提前把劇本看了都很不錯了,更多的時候,江心嶼都是到現場才看劇本的,但助理什麼也沒說。江心嶼的套路,她是清楚的。
關於第二天的戲份,程歐只揀了重要說,江心嶼無法掌控的地方,程歐給她示範了一遍。
對完之後,程歐合上了劇本,江心嶼卻握住了他的手腕,說:“你好像漏了一場。”
“是嗎?”程歐又開啟劇本去看,“哪一場?”
“喏,這一場。”江心嶼指著劇本道,“今天晚上回避的話,明天可能更尷尬。”
“我們是專業演員,不是麼?”程歐倒是不見一點尷尬。
“你這麼說,倒顯得我心裡有鬼了。” 江心嶼看著程歐,往前上了一步,她的額頭幾乎要貼到他的下巴。
程歐往後退了一步:“我沒有那個意思。”
江心嶼又往前走了一步:“你沒有那個意思,但我有——”
“心嶼!”程歐匆忙的打斷了她的話,不讓她說下去。
江心嶼伸手要為他整理有些褶皺的領口,順其自然的像一個女朋友那樣。程歐卻抓住她的手腕,攔了下來。
江心嶼眼波如水,聲音低地像一種蠱惑:“你討厭我?”
程歐躲開她,拿起客廳桌上的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道:“你可能入戲太深了。”
江心嶼輕輕地笑了:“入戲深又什麼不好,我們都是因為身在戲中,所以才能放縱,不是麼?”
程歐沒有說話,江心嶼心裡便有了把握。
她再次走到他跟前,傾身過去:“剛才你說我們是專業演員,其實這句話只說對了一半,你是專業的演員,我不是,不然為何還要你手把手的教。”
江心嶼的話,就他耳根子底下,聲音低的像戀人間的絮語:“既然那麼多都教了,這個不教,倒是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你說呢?”
江心嶼說完這句話,和他拉開點距離,偏頭看著他,像嬌俏的少女看著自己的戀人那般多情。
程歐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