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梅爾對於紐特的做法毫不懷疑,一個赫奇帕奇做錯了事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補償,而不是逃避自責。
“是啊,你成為了很偉大的人呢。我剛才吃了一個巧克力青蛙,裡面卡片的人物是你。書上記載,你在1979年還被授予梅林二級勳章。”阿莎梅爾想起剛才拆開的巧克力青蛙裡面夾的巫師界名人卡片,裡面的紐特被嗅嗅捉弄的頭發亂糟糟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呃...”紐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聊起了他的家庭,“......我和一個傲羅結婚了,我的孫子比你大一屆呢。”
突然知道自己好友孫子都比她年齡大,阿莎梅爾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包了。
最後阿莎梅爾和紐特聊了好久,她已經拜託鄧布利多和各位教授請假,她終於可以親耳聽聽一位神奇生物學家講授知識的歷程。
紐特看起來很開心,似乎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巨石。阿莎梅爾看到朋友終於釋懷也很開心。
開心的阿莎梅爾和紐特告別之後,轉身回宿舍。
推門進去之後,發現不僅有端端正正的坐著的三位室友,斯普勞特教授也在。
“感謝梅林,你終於回來了。你家裡發來了急件,需要你趕回去一趟。”見阿莎梅爾回來,斯普勞特起身說出今天的目地。
“什麼!”阿莎梅爾心裡浮現一種不好的預感,第一反應是夏洛克出事了。
“是的,請和我來。”斯普勞特教授推開門,領著阿莎梅爾再一次來到校長室。這次鄧布利多什麼話也沒說,把盛滿飛路粉的鐵盒遞給了她。
阿莎梅爾急忙抓了一把,竄進壁爐,口齒清晰地喊了一聲:“福爾摩斯莊園。”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從自己家壁爐裡跌了出來,發現格蕾絲拿著手紙擦著眼角。
“媽媽,發生什麼事了?!”阿莎梅爾連灰也沒拍,沖到格蕾絲面前問道,“是不是夏洛克?”
“...不,不是...夏利...”格蕾絲聲音帶著哽咽,“是紅鬍子出事了。”
阿莎梅爾一時沒反應過來,重複了一遍,“紅鬍子?”
“是的,紅鬍子被人打死了。”格蕾絲平順了一口氣,終於說出完整的話。
“怎麼回事!!!”阿莎梅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一時無法接受這個噩耗。兩個月離開家之前,紅鬍子還經常撲向她撒嬌。怎麼短短幾個月,就再也見不到了呢......
阿莎梅爾失魂落魄地坐在地板上,許久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誰幹的......”
“不...沒人知道...夏利帶紅鬍子去放風...回來時帶回了紅鬍子的...屍體...”格蕾絲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阿莎梅爾輕輕拍了拍格蕾絲的後背,輕聲安慰了一會兒,然後上樓直接推開夏洛克的房門。
裡面昏昏暗暗的,夏洛克把窗簾緊緊拉上,沒有一絲光線。阿莎梅爾上前把窗簾掀開,發現夏洛克抱著膝蓋蜷縮在牆角,湖綠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神采。
第一次見到夏洛克這種表情,阿莎梅爾剛才想要質問膨脹的心情一下子洩了氣,“夏洛克?”
夏洛克依然像一個雕像那樣靜靜地呆在那裡。
阿莎梅爾有些擔憂地走過去蹲下身,摸了摸夏洛克的額頭,不燙,那麼就是心病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夏洛克沙啞的聲音透露出頹廢。
看到自己一向懟天懟地的二哥被悲傷籠罩,阿莎梅爾熄了繼續詢問真相的想法,決定一會兒自己去尋找真相。
阿莎梅爾來到福爾摩斯家的墓園,紅鬍子小小的墳墓正佇立在最靠裡面的位置。紅鬍子的照片正是那天拍全家福照片的剪輯,黑色的大狗高興地吐著長長的舌頭。
“...紅鬍子...”阿莎梅爾看到自己的眼淚大顆大顆落到冰冷的墓碑上,印下水滴狀的水痕。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阿莎梅爾終於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魔杖,這是她第一次明目張膽地違反魔法部規定,但她想勇敢一次。
“蹤跡回顯。”一道墨藍色的光束從魔杖尖端射出,沒入面前的墓碑中。
很快光束又從墓碑鑽出來,一縷藍色的熒光絲線緩緩飄浮在她手心上方。阿莎梅爾把這縷絲線貼近額頭。
腦海中很快就浮現那天夏洛克帶著紅鬍子散步的場景,很快夏洛克蹲下身,摸了摸紅鬍子的腦袋,“你在這兒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一會兒,夏洛克身影就消失在林間,很快樹林裡冒出幾個小蘿蔔頭。他們試探著朝著大狗投擲石塊,但紅鬍子一閃不閃,目視著夏洛克離去的方向,它還在那裡等待著主人的回歸。
“嘿,你看那隻傻狗,躲都不會躲。”缺了兩顆門牙的小胖墩叫道。
“嘿嘿嘿,看我的!”孩子中嬉皮笑臉的領頭人露出惡劣的笑容,舉起一塊更大的石塊向紅鬍子砸去......
阿莎梅爾感覺自己理智有一瞬間失去了,像箭一樣向前跑去。
很快,她就來到一棟矮小的房子前,緊緊握住魔杖用力在空中劃過一道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