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裡,一點都沒有關於簡童的記憶。
明天他去一趟醫院,醫生上次說他的傷口裂開了,去檢查一下也好。
翌日,許初染開車去了接簡童上班之後,自己去了一趟上次簡童帶他來的那家醫院。
掛的是專家號,他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排到他。
醫生認得他,跟他說了一句人就跑了,行醫那麼久,還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人。
“哦,是你啊,”醫生接過單子,“你頭部的傷口雖然裂開了,但不是特別嚴重,只是輕微的裂了,開點藥就好。”
“我來是想問一下,我的頭部是因為五年前的一次車禍而受傷的,我失憶了,但是隻是忘了一個人,其他人都沒有問,您看,這是一種身份症狀。”
醫生邊聽他說話,邊在電腦上開藥單,開完之後說道“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
“對,你所忘記的那個人,是對你影響很大的人,要麼,你討厭他,要麼你喜歡他。”
“啊”
“一般選擇性失憶的患者,他選擇的物件往往是自己最親或最恨的人。”
——
醫生的話,像複讀機一般的在他腦海中不斷重複著,不是恨,便是愛,那麼,他和簡童一定是後者。
原來,在高中時期,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醫生說,選擇性失憶的記憶比較難恢複,除非,有什麼重大的事件刺激他,而且,一定是要和簡童有關。
他想的出神,綠燈亮了沒走,後面的車子不停的在按喇叭催促,如若不是在紅綠燈,恐怕那些司機都沖上來罵人了吧。
等許初染回過神來時,綠燈已經跳換成紅燈,從後視鏡可以看到,他後面車子的主人在罵人。
他剛走到公司門口,梁菲兒叫住了,許初染是不打算停下腳步的,對於梁菲兒上次在朋友圈發的圖片,他覺得很反感。
就算他和梁菲兒高中時期的關系因為簡童而挺好的,那又怎樣,對於梁菲兒這種人,他實在是不想理會。
“許總!”她第二次喊到,許初染不耐煩的停下腳步,待她趕上之後,開口就想說她一頓。
梁菲兒首先開口,還搖晃了下手上的鑰匙“許總,你的鑰匙!”
她有這麼讓他討厭嗎?連個腳步都不肯為她停留一下…,她只是幫他的鑰匙撿起還給他而已…
梁菲兒心情有些不太美妙,但是對方是許初染,這個公司的總裁,她再怎麼心情不美妙也只能裝作開心的模樣。
許初染從她手上接過鑰匙,冰冷的說了聲謝謝,開啟電梯進去,梁菲兒和他一同進入的電梯。
“許總…,我——”她想說,她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為什麼他忽然對她的態度那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