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梓瑜抓起桌上的水,將蓋子擰開,遞給陸千琪,他卻不肯抬手接,只是張開口,等著殷梓瑜喂他喝。
“陸千琪,我記得你只是那裡受了傷,不會連鎖反應,你全都癱了吧!”
陸千琪抬了抬眼皮,“你說的沒錯,全都不聽使喚了。”
殷梓瑜“哈哈”笑了兩聲,“那麼我恭喜你,祝願你全輩子不聽使喚。”
陸千琪也不生氣,只是反問句,“你伺候我?”
“好啊!你癱了,我好好伺候你!”殷梓瑜費力抬起陸千琪的頭,將水遞到他嘴邊,用力喂他喝水。
陸千琪被嗆得陣咳嗽,“你這是……咳咳咳,謀殺啊你!”
殷梓瑜將他重重摔在上,“你最好拿這件事,要挾我輩子!”
“必須。”陸千琪慢悠悠地答應。
“……”殷梓瑜生氣咬牙。
畢竟是她有愧在先,也不好意si問,陸千琪的傷到底好到什麼程度,有沒有造成什麼後遺症。
若真的那樣的話,就是毀了陸千琪輩子了。
況且,她也清楚明白,當時陸千琪是為了救她,多少都是她的過失。
現在再生氣,也不會丟下陸千琪不管。
“你還有什麼事嗎?”她生硬問。
“關燈。”
“關燈做什麼?”
“睡覺啊,已經午了,我好睏。”
“……”
殷梓瑜關了燈,間裡黑暗下來,只有窗外閃耀的霓虹,撐起間暗沉的光亮。
“拖鞋,脫服。”
“……”
殷梓瑜握拳,“陸千琪,給你拖鞋可以,脫服……也太過份了吧!”
“你不要這麼汙好嗎?我穿服睡覺不舒服,我喝多了,還不舒服,只是讓你幫忙而已。”
竟然說她汙!
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麼不好意si的了。
倆人從小起長大,雖然很小很小時候的記憶有點模糊,但陸千琪的體,她哪裡沒見過。